第263章 “极品养料”（2/2）

下一刻，她“看”到了——那是属于原主叶冰裳的记忆。

冰冷的院落，祖母的白眼，嫡妹的欺凌，父亲的忽视，下人的轻慢……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

那些委屈、不甘、隐忍、绝望……是如此的真实而强烈。

然而，作为旁观者的叶冰裳，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她看着“自己”在梦中垂泪，看着“自己”对萧凛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看着“自己”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沉浮……就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情节老套的戏剧。

她甚至还有闲心点评：

“啧，这眼泪掉得倒是时候。”

“这点手段，比起宫斗剧里那些娘娘们，可差远了。”

“原来原主那时候是这么想的……真是……天真。”

“这萧凛，空有其表，果然靠不住。”

“原主还是不够狠，若是我……”

梦妖将新抓来的黎苏苏和澹台烬也随意丢在一旁，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催动妖力，引动他们内心的恐惧，试图培育出更强大的魇之花。

她隐藏在梦境中，正准备欣赏“养分”在痛苦梦境中沉沦、以便汲取最精纯负面情绪，此刻却发现了前所未有的情况。

它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猎物”！

它能感受到这个凡人女子内心深处的野心、不甘与怨恨，这些情绪本该是魇之花最好的养料，足以让她陷入最痛苦的梦魇无法自拔。

为何这个凡人女子意识如此清醒？甚至……还在评头论足？！

她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没有恐惧，没有怨恨，没有不甘……

就像一潭死水，不，比死水更可怕，是深不见底的寒冰！

梦妖的虚影在她面前凝聚，那是一个穿着暗紫色长裙、面容妖艳却带着扭曲怨恨的女子形象。她猩红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瞪着叶冰裳：

“你……你怎么会没有反应？！你的不甘呢？你的怨恨呢？我明明感受到了！”

梦妖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冰裳。

叶冰裳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梦妖的虚影，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不甘？怨恨？就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蝼蚁和过眼云烟？”

“不可能！”梦妖尖啸，“凡人皆有执念！你一个庶女，在府中备受冷落，未婚夫婿也只能屈居侧妃，你怎会没有怨恨？！”

“备受冷落？侧妃？”叶冰裳轻轻放下茶盏，唇角微扬，

“那又如何？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所见的困境，于我而言，不过是登临绝顶的踏脚石罢了。

心中既有凌云志，又何来闲情逸致，纠缠于区区儿女情长、后院纷争？”

梦妖被她的眼神和话语激怒了，黑雾剧烈翻腾：

“狂妄的凡人！我要撕碎你的意识，让你在无尽的噩梦中哀嚎！”

它疯狂地催动妖力，试图挖掘叶冰裳内心更深层的情绪，却感觉如同石沉大海，对方的灵台一片清明，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它的侵蚀！

117暗暗得意，真当我是吃白饭的小卡拉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