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眼力见（2/2）

“哦，那你自己付钱？”小银花故意逗他，“您老人家身上带凡间的银钱了吗？”

腾蛇：“……”他还真没有。

小银花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背着手，仰头看他：“所以嘛，乖乖跟我走，保证让你吃到比桌上那些还好吃的东西！”

她拉着腾蛇的袖子，把他拽到一个卖烤羊肉串的摊子前，浓郁的孜然和肉香瞬间扑面而来。

“老板，来十串！”小银花豪气地掏出小钱袋。

腾蛇皱着眉看着那滋滋冒油的肉串：“凡间路边之物，干不干净……”

话没说完，小银花已经拿起一串，吹了吹，塞到他嘴边：“尝尝嘛！可香了！”

那肉香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腾蛇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抵住诱惑，张嘴咬了一口。

外焦里嫩，咸香麻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还行。”他含糊地评价道，手却诚实地接过了那串肉。

小银花自己也拿了一串，吃得眼睛眯起：“对吧对吧！是不是比规规矩矩坐在那儿吃饭有意思多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逛。小银花活泼得像只出笼的雀儿，看到糖人要买两个，一个塞给腾蛇；

看到炸糕也要尝一尝，还非让腾蛇也咬一口；看到卖面具的，拿起一个青面獠牙的就要往腾蛇脸上扣。

“你干什么！”腾蛇嫌弃地躲开。 “多配你呀！凶神恶煞的！”小银花笑着跑开。 “臭丫头！找打！”腾蛇作势要追。

小银花连忙转移注意力，拉着他去尝热气腾腾的馄饨。腾蛇一边吃一边挑刺，但速度一点不慢。

“喂！那是我的馄饨！你就不能自己买一碗吗？”小银花护食地捧着自己的碗。

“小气巴蛇！”腾蛇嗤笑，却趁她不注意，飞快地用勺子又从她碗里舀走一个，得意地挑眉。

“呀！臭腾蛇！”小银花气得拿空勺子敲他手背。

两人在熙攘的人群里追打笑闹，一个蓝衣银发容颜俊朗却表情暴躁，一个白衣灵动笑靥如花，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腾蛇嘴上嫌弃着，却不知不觉跟着小银花吃遍了小半条街，手里还被她塞了一包桂花糖糕、一串糖葫芦和一壶不知名的果饮。

他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无所事事地沉浸在烟火气里了。

不用想着打架，不用端着神君的架子，甚至暂时忘了那憋屈的血契。

小银花跑得脸颊红扑扑的，喘着气停下来，看着腾蛇同样有些凌乱的白发和难得不那么锋利的眉眼，忽然觉得这条臭蛇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喂，小巴蛇，这个看起来不错。”腾蛇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他指着一个卖烤灵薯的摊子，那灵薯烤得焦香，散发着纯净的灵气。

小银花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璇玑肯定喜欢！我们带几个回去给她当夜宵吧？”

腾蛇哼了一声，却没反对。小银花开心地跑去买。

看着她的背影，腾蛇啃了一口手里甜滋滋的糖糕，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好像……这样被硬拉出来，也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