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惊天缠斗．战场余音（1/2）

皮卡车在雪地上颠簸前行，引擎的轰鸣被远处持续不断的爆炸声盖过了大半。

洛羽珩紧握着方向盘，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天空——写字楼的坍塌还在继续，钢筋断裂的刺耳声响夹杂着能量碰撞的闷响，像一柄无形的重锤，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还有一公里。”苏晴突然开口，冰蓝色的眼眸紧锁着前方，“能量波动越来越强了，比之前感知到的四级异能者还要恐怖。”

林野趴在车窗上，风系异能扩散到极致，脸色却越来越白：“我……我感觉喘不过气。那两道气息像两座山，压得人胸口发闷。”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掌心的风刃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不稳定，“洛哥，我们真的要靠那么近吗？”

洛羽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放慢了车速。

皮卡车在一片相对空旷的雪地停下，距离爆炸中心大约还有一百米。

再往前，地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龟裂，飞溅的混凝土碎块像锋利的刀子，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深痕——这里是能量冲击的边缘，再靠近一步，就算是皮卡车的铁皮也未必能挡住飞溅的碎石。

“就在这里停下。”洛羽珩熄灭引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寒风裹挟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灼人的温度，与雪地里的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冷暖交织感。

苏晴、林野和陈沐阳也跟着下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眼前的景象比远处看到的更加震撼：整栋写字楼的上半部分已经完全坍塌，露出内部扭曲的钢筋骨架，像一头被剖开的巨兽。而在废墟中央，两道身影还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缠斗。

一道身影笼罩在浓郁的黑雾中，看不清具体形态，只能感觉到那股吞噬一切的黑暗气息——正是之前士兵提到的四级变异丧尸。

它每一次挥爪，都会带起一片黑色的能量涟漪，所过之处，连飘落的雪花都被瞬间吞噬，仿佛周围的光线都被吸了进去。

另一道身影则穿着一身纯黑的风衣，在漫天烟尘中异常显眼。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周身环绕着淡蓝色的水系异能，但这水系异能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它不再是柔和的液态，而是凝结成无数锋利的冰棱，时而化作漫天冰针暴雨般倾泻，时而聚成巨大的冰锤狠狠砸下，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水系异能……还能这么用？”苏晴的眼睛微微睁大，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震惊。

一瞬间，让自己对冰系异能发掘了新的想象，作为冰系异能者，她对水系的衍生能力有着天然的敏感。

可眼前这黑衣人的水系异能，已经完全脱离了“水”的本源形态，变得凌厉而霸道，甚至比她的冰系还要更具攻击性。

林野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捕捉两人的动作，却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残影在废墟中高速移动。“这……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吧？”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风系速度，“我感觉就算我全力跑，也未必能躲过他们的一招……这至少是五级异能者的强度吧？”

洛羽珩没有说话，只是眯起了眼睛。经过“眼睛+3”和多次体能强化，他的视力早已远超常人，此刻正竭力捕捉着废墟中的细节。

黑衣人确实是水系异能，但他的操控方式极其诡异——冰棱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既能凝聚成盾挡住丧尸的黑雾攻击，又能瞬间化作细针从刁钻的角度刺出。

更让洛羽珩在意的是他的步法，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丧尸的攻击，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踩在废墟的缝隙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像是某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技巧。

而那只四级丧尸的能力也终于显露出来：它的黑雾不仅能吞噬物理攻击，竟然还能吸收异能！

黑衣人射出的冰棱一旦沾染到黑雾，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蓝色的水系能量被黑雾缓缓吸收，让丧尸身上的黑暗气息变得更加浓郁。

“吞噬异能……”洛羽珩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猛地一跳。

这种能力在末世初期极其罕见，他前世哪怕在后期都没有听说过——真的很难想象，如果吞噬了大量异能者晶核的变异丧尸，那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吞噬别人的异能，这种逆天的能力。这只丧尸能吞噬异能，意味着普通的异能攻击对它几乎无效，甚至会成为它变强的养料！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那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远处的注视，在一次闪避丧尸攻击的间隙，突然转过头，朝着洛羽珩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在漫天烟尘中像两簇跳动的火焰，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感。

四目相对的瞬间，洛羽珩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清晰地看到，黑衣人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足半秒，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疑惑，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扫视，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但不知为何，洛羽珩却莫名地觉得，那双红眼睛似乎看穿了他的伪装，甚至……认出了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可能。他和这黑衣人素未谋面，更何况对方正在和四级丧尸生死相搏，怎么会注意到百米外的一个陌生人？

一定是错觉。洛羽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再与黑衣人对视。

“吼——！”

废墟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四级丧尸似乎被激怒了，周身的黑雾猛地暴涨，瞬间笼罩了大半个废墟。黑衣人被黑雾包裹，身影暂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他没事吧？”陈沐阳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钢管，声音有些发紧。

洛羽珩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黑雾中心。他能感觉到，黑衣人的水系能量并没有减弱，反而在黑雾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冰球，冰球表面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像一颗即将爆发的恒星。

“小心！”洛羽珩突然低喝一声，猛地将身边的陈沐阳往后拉了一把。

几乎在同时，一道黑色的能量冲击波从废墟中心扩散开来，像一道无形的墙壁，朝着四周横扫。所过之处，积雪被瞬间掀飞，地面被刮出一层焦黑的痕迹。四人连忙躲到皮卡车后面，才勉强避开了冲击波的正面冲击，但后背还是被震得一阵发麻。

“轰隆——！”

黑雾中心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巨大的冰球轰然炸裂，无数冰棱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射向四面八方，将笼罩的黑雾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黑衣人的身影从缺口处冲出，风衣已经被撕裂了好几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手里却多了一把凝结而成的冰剑，狠狠刺向丧尸的头颅！

四级丧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黑雾剧烈翻腾，试图再次吞噬冰剑的能量。但这一次，冰剑上的蓝色光芒异常耀眼，竟然硬生生穿透了黑雾，没入了丧尸的头颅！

“吼——！！”

丧尸的身体猛地僵住，周身的黑雾开始快速消散，露出里面青灰色的躯体。它徒劳地挥舞了几下爪子，最终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砸在废墟上，激起一片烟尘。

黑衣人拄着冰剑，剧烈地喘息着，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疲惫。他低头看了一眼倒地的丧尸用冰剑插入他的脑袋，取出那颗黑色晶核。

确认对方彻底失去气息后，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一截断裂的钢筋上，用手捂住了流血的胸口——显然，这场战斗他虽然赢了，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受了不轻的伤。

整个废墟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燃烧的火焰噼啪作响，以及黑衣人粗重的喘息声。

洛羽珩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三人，发现他们还沉浸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中，脸上满是震撼。

“刚才……那黑衣人赢了？”陈沐阳喃喃道，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雪地上。

林野用力点头，又用力摇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太……太厉害了……这就是高阶异能者的战斗吗？跟他们比起来，我们之前对付的那些丧尸，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苏晴的目光则落在黑衣人身上，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的水系异能很奇怪，里面夹杂着一丝……不属于水系的气息，像是……空间波动？”

洛羽珩心中一动，苏晴的感知力一向敏锐，她能察觉到空间波动，说明这黑衣人很可能和余禹杰一样，拥有空间异能？或者……他和余禹杰有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