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来日方长（2/2）

他不止一次在虞小满这里碰了软钉子——退回的礼物、划清界限的言辞、礼貌却疏远的微笑。每一次被拒绝，他镜片后的目光会短暂地凝滞，随即恢复清明，甚至眼底会掠过一丝更浓厚的兴味。

这些挫折非但没有削弱他的信心，反而像在验证一个有趣的猜想，激发了他更强的征服欲。在他过往二十多年顺遂而辉煌的人生里，金钱、权力、外貌、手腕，这四样武器他运用得炉火纯青，几乎无往不利。

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商业项目、稀缺资源，还是女人的倾慕，最终总会以各种方式落入他的掌控。他早已习惯成为棋局的掌控者，而非棋子。

虞小满的抗拒，在他看来，不过是这场棋局中一步意料之外、却也因此更有趣的“变着”。

苏煜明端起手边的黑咖啡，缓缓饮了一口，苦涩的醇香在舌尖蔓延。他看着窗外上海滩的繁华夜景，嘴角噙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弧度。

他相信终有一日，能与她并肩而战的人只有自己是最合适的。

虞小满越是表现得独立清醒、难以讨好，就越证明他眼光精准。她不是那些轻易可以装点门庭的珠宝，而是需要精心雕琢、甚至值得与之博弈的稀世美玉。

他有的是时间和策略。既然直白的礼物和示好会被警惕地推开，那就换一种方式。他可以通过苏晴维持自然的联系；可以在商业合作中展现出无可替代的价值和令人舒适的边界感；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渗透进她的生活圈。

他相信，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真正牢不可破的关系，最终都建立在纵横交错的利益网络和深入骨髓的互相需要之上。他有足够的资本和耐心，去编织这张网，等待她不知不觉地走入其中，或者，最终发现已无处可去。

“虞小满”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瓷杯边缘，“我们来日方长。” 他眼中没有丝毫挫败，只有属于顶级猎手的、冷静而灼热的光芒。他苏煜明看上的，还从未失手过。这次，也不例外。他享受的，正是征服这个级别对手的过程本身。

赛事结束后，重新投入忙碌的大三生活，一切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在专辑录制和繁重学业的交织中，半个学期悄然流逝。

转眼到了年底，虞小满才紧赶慢赶地完成了第三张专辑的所有录音工作，这比原计划晚了几个月，但精益求精的结果让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迎来了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