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分兵破阵(1/2)

文昌庙门被阴无常的黑气封住的瞬间,云逍突然反手一掌拍在碾子上。八卦阵的金光骤然暴涨,将扑来的黑风与焚书火逼退三尺。他借着这片刻的空隙,对着李青低吼:“跟我去破庙门!”

李青会意,桃木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穗的红绳缠住最近一具行尸的脚踝,猛地一拽,行尸踉跄着撞向旁边的同伙,正好让出条通路。“苏荣!”他头也不回地喊,“村民要紧,留个活口问阴无常的底细!”

“放心!”苏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正将最后几片雪莲瓣塞进药箱,指尖沾着的雪莲粉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我刚才看见庙墙根有块断裂的石碑,上面刻着‘文脉’二字,他们的阵眼肯定在那!你们小心碑上的符咒,是用血混着朱砂画的!”

黑风老妖本想追李青,却被一片金光拦住——苏荣不知何时捏着数十根金针,针尾的银珠闪着冷光,针尖竟裹着层雪莲粉。她手腕一抖,金针组成道细密的针网,对着黑风罩去:“老妖,你的对手是我!”

黑风卷着墨粒撞向针网,却被雪莲粉逼得连连后退。墨粒与银粉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滚油遇了冷水。“你这丫头!”老妖的声音里带着惊怒,长鞭在空中甩出个墨色的圈,“竟敢用至纯药气破我的文煞!”

“医者讲究‘以毒攻毒’。”苏荣的药箱“啪”地打开,里面飞出更多金针,有的沾着艾草灰,有的裹着硫磺粉,“你的墨煞是毒,我的针就是解药!”她踩着行尸的肩膀跃起,针网突然收紧,竟将黑风老妖的长鞭缠成了粽子,墨汁顺着鞭梢滴落,在地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另一边,白骨夫人刚捡起断裂的骨笛,想重新吹奏傀儡咒,李青突然甩出张符纸。这次的符纸与之前不同,边缘沾着圈暗红色的痕迹——是碧水蛟逆鳞下的血。“静心符加了‘水灵’,看你还能吸!”

符纸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贴在骨笛的裂口上。“滋啦”一声,白烟从裂缝里冒出来,带着股焦糊味。白骨夫人的骷髅头里发出惊惶的尖叫,眼眶里的黑液顺着颌骨往下淌,像是在流泪。她想扯掉符纸,可指尖刚碰到符面,就被水灵烫得缩回手,肋骨“咔咔”作响,像是在发抖。

“青哥这招够绝!”黄大仙蹲在李青肩头,对着白骨夫人龇牙,金项圈在阳光下晃得刺眼,“知道她怕水灵,特意用蛟血画符,比说书先生的‘锦囊妙计’还灵!”

李青没空接话,他借着白骨夫人慌乱的空档,拽着云逍冲向文昌庙。庙门的黑气还在翻滚,像块融化的墨锭。云逍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点在百鬼幡碎片上,碎片瞬间亮起刺眼的金光,他反手将碎片拍向庙门:“云家‘镇邪印’,破!”

金光撞在黑气上,发出“轰”的一声闷响。黑气像是被炸开的墨团,纷纷消散,露出后面的庙门。云逍趁机拉着李青冲了进去,青铜剑在身前划出道光弧,将迎面扑来的两个小影偶劈成了纸灰。

庙外的赤炎魔见状,急忙喷出道火墙,想拦住他们,可火焰刚烧到云逍身后的金光边缘,就“噗”地灭了,只剩下点火星。他愣在原地,赤裸的胳膊上爆出青筋,望着云逍的背影喃喃道:“云家的‘镇邪印’……怎么会在他身上?当年掌幡童子明明说过,这印随玉麒麟一起埋进了泰山……”

他的话音刚落,井水突然再次翻涌,碧水蛟的脑袋从井口探出来,对着赤炎魔喷了道水柱。这次的水柱里没有墨汁,只有清澈的井水,却把赤炎魔浇了个透心凉,铜炉里的焚书火彻底熄灭,只剩下堆冒着青烟的灰烬。

“你这孽畜!”赤炎魔气得嘶吼,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被井水冻住了——是苏荣趁机引了水灵,用雪莲粉混合井水,在他脚下布了个小小的冰阵。

苏荣站在碾子上,看着被冻住的赤炎魔和被缠成粽子的黑风老妖,嘴角勾起抹浅笑。她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瓷瓶,对着最近的一具行尸洒了点液体——是用雪莲根熬的药汁。行尸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眼眶里的黑气淡了些,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字句:“……阴无常……在文脉碑……刻了‘聚魂咒’……”

“果然如此。”苏荣心里一喜,刚想再问,行尸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狠狠撞向旁边的石墙,化作堆黑灰。她眉头一皱,知道是阴无常在灭口,赶紧转向其他行尸,可剩下的行尸要么彻底不动,要么就疯狂地往墙上撞,显然是问不出更多了。

庙内,李青和云逍已经冲到了大殿。文昌帝君的碎像旁,十几个村民还被绑在案台上,眉心的符纸泛着黑光,显然文魄正在被快速吸走。而案台后的阴影里,阴无常正站在那块断裂的文脉碑前,手里的狼毫笔已经沾满了血,在碑上快速书写着什么,字迹扭曲,正是“聚魂咒”。

“你们来得正好。”阴无常缓缓转身,兜帽下的脸终于露出了一角——苍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像血,嘴角还沾着点墨渍,“文脉碑的符咒还差最后一笔,用你的梅花印点睛,百鬼幡的‘文魄阵’就算成了。”

李青突然注意到,阴无常的手腕上戴着个眼熟的东西——是串顺星钱,与石洼村村民戴的一模一样,只是钱眼里缠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竟连着文脉碑上的符咒。

“这些村民的魂魄,都被你锁在钱里了!”李青的声音带着怒意,桃木剑指向顺星钱,“你用他们的血画咒,是想让文脉碑彻底变成养幡的邪器!”

云逍的青铜剑已经出鞘,剑尖对着阴无常的咽喉:“放了他们,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阴无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放了他们?晚了。你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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