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究竟是谁?(2/2)

“三公子,那就快去看看,老苏陪您一道去。”

苏本骥在外人面前,也改了称呼和口吻,但是被小校拒绝。

“算了,你去添什么乱,南将军又没让你去。”

眼前的小校,苏本骥素来不曾见过,大营里人马众多,并不奇怪,故而不敢贸然怀疑。

“走吧。”

“三公子请。”

“你先走,前面探路。”

南云秋也贼精,他可不敢走在前面,把身后交给别人。便以探路作为借口,完全说得过去。

毕竟,他是三公子,命令一个小校绰绰有余。

小校暗笑一声,心道:

“小子,还挺精的,不过没用,你那三招两式的,对付寻常的军卒还行,大爷我可不寻常。”

路面上坑坑洼洼,积水很多,小校穿着军靴,不怕沾水。

南云秋穿的却是软底布鞋,已经湿透了,那滋味凉凉的,沉沉的,不好受。

但他仍然坚持,心情忐忑不安。

走着走着,他感觉路好像错了,两旁变得空旷。

这不是通往大营,而是绕到了河堤上。

“咦,你不是说去大营吗,来大堤上干什么?”

“当然是这里更幽静……”

小校话音未落,猛然转身,手中一直握着的短刀划了个弧线,狠狠削来。

南云秋虽然心里有防范,二人也保持了三四步的间隔,但小校身高体长。

眨眼间,刀锋已经来到面门。

南云秋情急之下,来个佛祖坐禅,身姿下沉,短刀砍在伞尖上,油毡布被划开一大半,油伞变成了光秃秃的木棍。

“你不是小校,你究竟是谁?”

“别问那么多,知道越多越伤心。你只需知道,今晚你们南家人都得死。”

小校改削为刺,一个箭步扑来,溅起坑里的泥水。

南云秋持棍为刀,迎刀锋而去。

这根棍很沉,木质牢固,对方刀锋再尖利,也无法刺破木棍,很可能还会扎入木中,拔不出来。

果然,

对方没有上当,兵器刚一接触,迅速将木棍挑开,一个猛虎扑食,奔南云秋胸口就来。

南云秋大惊。

这种打法不像是普通的军卒。

他见过军卒比武,大多是以力道和勇武取胜,技巧和套路很少。

面前这家伙不仅招数多,还很灵活,同样力大勇猛。

眼看对方扑到胸前,再想抽回木棍已经来不及,他只好猛然后退两步,利用空档撤回武器。

而小校就势双手朝地一撑,来了个前空翻,以双脚为兵刃,狠狠踹了过来。

南云秋刚刚撤回棍子,无法回防,便迅速后退一步。

如此,虽然说卸了对方一点力道,但还是被踹翻在地。

幸运的是,木棍也借助惯性抡在对方小腿上,发出“嘭”的闷声。

南云秋若是内力深厚,打向胫骨的那一棍,能让对方马上失去战力。可他毕竟还是孩子,力道还差得远。

这一棍下去,小校有惊无险。

不过,纵然他是杀手,也有点紧张——

他有点小看了南云秋。

这孩子不是技不如人,只是力道不够,经验不足而已。

如此,就更不能留活口了。

小校蹚着雨水,手握短刀,一步步走近倒在泥泞中的目标。

南云秋棍子丢了,胸口疼的厉害,在地上挣扎,想爬起来,奈何浑身生疼,使不上劲。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但是他不甘心,他还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现在就死,他也想知道,皇帝为何好端端要杀他爹,小校为何说他全家今晚都要死?

他双手撑地,向后挪了两步,右手触碰到一块石头。

“三公子,别怕。你的爹娘,还有全家人都在下面等你,不会孤单的,去吧。”

暗黑中,那把短刀依旧明晃晃,渗出阴寒的锋芒。南云秋手无寸铁,那也不能束手待毙,抬手迎了上去。

“咣!”

石头竟然准准的拦截住刀锋,他奇迹般的躲过了一劫。可是对方来势凶猛,南云秋只觉手臂酸麻,石头顿时脱手。

情急之下,他抬脚踹向对方裆部。

哎哟一声,小校冷不防被踢中,彻底被激怒了。

他忍住剧痛,扔掉破刀,向前飞纵,来了个饿虎扑食,干脆骑在南云秋身上。

要来一个最原始的杀戮——

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