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凛冬渡尽 风携甜意(1/2)

时间快得有些吓人,整个冬天像被人按了快进键,日子平淡得和几年前没两样。她没麻烦过任何朋友——一个人拎着行李箱打车去机场,一个人在飞机上靠着舷窗打盹,一个人回到四川老家过年。年过得也淡,在家只待了六天,见了几个高中、初中时的老同学,人家大多已是成双成对,有的挽着伴侣的胳膊,有的聊着即将出生的孩子,说话时眼角都裹着暖意。

这几天微信倒没断过消息,都是要好的朋友发来的祝福;朋友圈里也满是年味——炖得油亮的腊肉、贴满红春联的门窗、家人围坐吃年夜饭的笑脸,可这些热闹落在她眼里,终究还是淡得像一汪清水。失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缘由:或许是白天的工作太忙,或许是“去英国”的信念像根细而韧的线,牢牢牵着她,让时光竟像飞一般。这种日子淡得像温水中的青蛙,不痛不痒,却也慢慢成了习惯。

可她毕竟是个有过几段情感经历、正处在最需要情感慰藉年纪的女人。这种“平淡活着”,更像是一种自我支撑——只有把自己扔进忙碌里、埋进奋斗中,才能勉强填上感情里的空白。就像由奢入俭难,尝过被人捧在手心的快乐,谁又甘心守着难过过日子?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性,她不过是顺着天性,找条能让自己好过些的路。

回到滨城的日子依旧规律得像上了发条:每天下班先回家做饭吃饭,然后绕着小区跑两圈锻炼身体,回家后坐在书桌前,抱着英语课本啃到困意漫上来,才合上书躺进被窝。周末还是会和那群老朋友偶尔聚聚,吃顿热辣的火锅,听大家聊些家长里短;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泡在家里做沉浸式英语学习,要么就去市图书馆,找个靠窗的位置,一待就是一下午,连喝水都忘了时间。

她不旅游,不美容,连粉底都很少往脸上涂;甚至一个月里,若不是和朋友约好,她绝不会单独走进一家饭馆。就是这样近乎苦行僧的极端状态,却慢慢把凌蕾打磨得不一样了——身体愈发强健,跑三公里也不喘,英语水平稳步提高,做听力时连模糊的连读都能辨清;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眼神里少了从前的软,多了股韧劲,不管是身体的耐力,还是心态的抗压性,都比从前强了太多。

面试很顺利,面试官问的专业问题,她都答得条理清晰。四月下旬的一个傍晚,她正对着电脑做真题,邮箱突然弹出一封新邮件——是牛津大学的录取通知。她盯着屏幕上“congrattions”的字样,愣了三秒,才抬手捂住嘴,眼眶忽然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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