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徐清的坚持（2/2）

徐清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混乱已被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毅所取代。他走到岩壁前，伸手触摸刚才掌击之处。触手冰凉坚硬，与普通岩石无异，但那上面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的、扭曲空间的波动，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我没事。”徐清的声音沙哑却稳定，他转向王泽几人，“检查装备，保持警戒。王泽，你立刻沿原路返回，追上刘大人，确认秦姑娘的情况，并……向他们表达我的歉意，以及，”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我徐清，绝不会放弃里面的兄弟！我会另寻他法！”

“是！”王泽领命，毫不犹豫地转身飞奔而去。

徐清再次将目光投向铜镜——那面被秦颜遗落，此刻静静躺在地上的古镜。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其拾起。镜面依旧模糊，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暗色，那些代表李哲等人的光点几乎微不可见。

强行冲击不行，那该如何？

徐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刘烨说过，强行冲击可能导致空间崩塌。秦颜能通过铜镜看到内部，说明这面镜子是连接两个空间的钥匙或者媒介。既然外力不行，那……精神力呢？意识呢？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既然秦颜能以特殊方法“窥探”幻境，那么是否有可能，通过这面铜镜，将人的意识或者说精神力量，投射进去？哪怕只是一缕，或许也能从内部找到突破口，或者至少，给李哲他们带去一丝指引和希望！

这个想法极其冒险。连秦颜那样的专业人士都在反噬中重伤昏迷，他一个纯粹修炼内功武学的人，贸然尝试精神层面的探索，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很可能意识迷失在幻境中，变成行尸走肉。

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等待刘烨和受伤的秦颜恢复？且不说他们是否还愿意帮忙，李哲他们恐怕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赌一把！

徐清盘膝坐下，将铜镜平放在膝上。他回忆着秦颜之前手持铜镜专注凝视的样子，又回想刘烨结印时那股引动周围气场的奇异韵律。他不懂那些玄奥的法诀，但他有自己的方法——将内力并非用于刚猛的攻击，而是转化为一种极其温和、细腻的能量流，如同涓涓细流，尝试着去包裹、浸润手中的铜镜，同时集中全部意念，摒弃所有杂念，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进去！找到李哲！联系上他们！

这过程比与人激战更加耗费心神。内力需要精细到极致的操控，精神需要高度集中，稍有差池，内力可能反冲自身，或者意识涣散前功尽弃。汗水很快浸湿了徐清的额发和后背，他的脸色开始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几名亲卫紧张地守护在周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能看到徐清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极其稀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那微光正缓缓流向膝上的铜镜。

时间一点点流逝，徐清的感觉越来越奇妙。他感觉自己的“感知”仿佛脱离了肉体，正在一片混沌的、光怪陆离的通道中穿行。周围是破碎的画面、扭曲的声音、拉扯的情绪……那是幻境边缘混乱的能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