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怕我跑了?(1/2)
nueng拿起炭笔,走到画架前,炭笔的笔锋落在画纸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一首温柔的歌。
她的目光落在dana的脸上,一笔一笔勾勒着轮廓——眉骨的弧度,眼尾的轻扬,鼻尖的小巧,甚至连她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都被精准地捕捉在纸上。
她的手很稳,多年的绘画功底让她从不会在技法上出错,可心里却乱得很:她告诉自己,dana只是一个客人,和那些捧着重金求画的人没什么不同;
可又忍不住留意到,dana的手指轻轻搭在椅把上,指尖的弧度很软,像她递来椰香糕时的温度;
她想保持疏离,可目光扫过dana落在光影里的侧脸,又忍不住觉得,这样的画面,值得用最温柔的笔触去描摹。
曼谷的午后,阳光正好,穿堂风拂过画店的窗,卷起桌上的画纸轻轻晃动,混着松节油和椰香的味道,在空气里酿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nueng的笔尖还在画纸上移动,炭笔的线条越来越柔,她看着画纸上渐渐成型的轮廓,心里的矛盾像缠在一起的梧桐叶脉。
一边是筑起多年的围墙,一边是悄悄漫进来的光,她不知道该推开那束光,还是该让自己,稍微透透气。
当阿nueng在辅导学校的教室里,对着函数题皱着眉演算,偶尔抬眼瞥见窗台上孤零零的画夹时;
当龚弘坐在曼谷大学的阶梯教室里,听着教授讲解社会学理论,指尖却不自觉摩挲着手机,想着要不要问问nueng画店的近况时;
nueng和dana正坐在鳄鱼头旧市场的画店里,隔着一张磨得发亮的木桌,看着窗外被阳光晒得发亮的梧桐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缘分,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
它藏在dana偶然路过画店的那个清晨,藏在nueng笔下梧桐叶的光影里,藏在dana那句“想画最真实的自己”的温柔问候里,也藏在曼谷温热的晚风里。
它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把原本沿着各自轨迹前行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炭笔在画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成了画店里唯一的背景音。
dana坐在窗边,指尖轻轻绕着腕间的老银镯,镯身磨得温润,刻着细碎的梧桐叶纹路。
那是她特意带来的,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哑光的银泽,刚好落进nueng的视线里。
nueng的笔尖顿了顿,目光从画纸抬到那只镯子上,喉结动了动:“这镯子的纹路,比我画的梧桐叶更有味道。”
“是外婆留下的。”dana抬手摩挲着镯身,语气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她总说,旧物件沾了人的气息,就有了温度。就像你画的叶,不是冷的线条,是活的。”
nueng没接话,只是低头继续补全速写的细节,可炭笔的线条却比刚才更柔了些,连dana眼角那道浅浅的笑纹,都被她用极轻的笔触勾了出来,没刻意抹平,反倒添了几分鲜活。
她画得入神,没留意dana的目光正落在她的侧脸上。
阳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峰上,落在她握着炭笔的指节上,落在她唇角不自觉抿起的弧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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