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秘方（2/2）

康禄海谨慎地看了看门口，确保无人，才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在长安。一位隐世的老爷子。姓李，名吉深。八十岁出头，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矍铄，耳聪目明，走路带风，看着顶多六十岁。祖上据说是御医，专给前朝皇室调养龙体，手里握着几道从不外传的固本培元、壮精续命的古方。”

“御医后人？古方？”张盛眉头微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确认过吗？不是江湖骗子？”

“属下亲自在长安待了三个月。”康禄海语气笃定，“从几个快要入土的老药农嘴里打听到的线索，层层溯源才摸到他隐居的终南山脚下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老爷子脾气古怪，闭门谢客几十年了。我托了当地一位极有威望的老支书，又辗转通过一位受过老爷子救命之恩的老教授引荐，才得以在村口远远见了一面。”他顿了顿，眼中带着一丝敬畏，“就那一眼，老板，那精气神，那眼神里的光，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且，村里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看着都比他显老！都说全靠李老爷子偶尔指点些养生的土方子。”

张盛的心跳微微加速：“他怎么说？”

康禄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爷子一听是燕京来的大老板想求方子，门都没让进，隔着院墙就一句话：‘老夫的东西，只渡有缘人，不换黄白俗物。’后来，是那位老教授舍了老脸，又递进去一封以您名义写的信，大概说明了您的身份和些许隐忧，属下斗胆，在信里隐晦提了老板您为国操劳，精力偶有不济，老爷子才松了点口风。但条件极其苛刻！”

“什么条件？”张盛身体微微前倾。

“第一，他出方子，占股30%，永久不得稀释！”康禄海加重了“永久”二字。

“第二，药厂必须建在长安，靠近终南山，方便他采集特定年份的野生药材。”

“第三，制药过程的核心环节，必须由他亲自监督或指定亲传弟子操作，秘方核心部分永不入任何档案。”

“第四，所得利润，需拿出固定比例，用于保护终南山野生药材资源和资助当地贫困学子学医。”

张盛听完，沉默了片刻。永久不得稀释的30%股份？这几乎等于送出去小半个公司！但如果那方子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

“他凭什么要这么多？”张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老爷子隔着墙说了句”康禄海模仿着那苍老却中气十足的语气，“‘老夫的方子，救的是真龙天子的命根子，保的是江山社稷的根基。区区黄白之物，岂能衡量？若信不过，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