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个加密通话日（1/2）

屏幕两端陷入死寂。张院士的影像在加密通讯界面中显得格外清晰，病房的白色背景将他衬得如同一尊雕塑。林溪能听见自己心跳在耳膜撞击的声音。

院士......陆北辰率先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按在了紧急销毁程序的快捷键上。

不必紧张。张院士的声音平稳传来，这个通讯线路是安全的，我亲自建立的。

林溪紧紧抓住桌沿，指节发白：我父亲在哪里？

在家，很安全。张院士的视线转向她，但我建议你们暂时不要联系他。李志明的人可能在监控他的通讯。

陆北辰将林溪护在身后，尽管这在一个虚拟会议中毫无意义。您一直在监控我们的通讯？

保护，不是监控。张院士纠正道，从李志明第一次联系你们开始。

屏幕一分为二，另一边显示出林溪父母家的实时监控画面。林父正在书房看书，手边放着一杯茶，看起来安然无恙。但林溪注意到画面角落的时间戳——这是十分钟前的影像。

为什么是我父亲？林溪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张院士调出一份泛黄的档案扫描件。封面上的先知项目字样依然清晰，参与人员名单中，林父的名字赫然在列。

二十年前，我们试图建立一个能够预测社会重大变革的系统。张院士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你的父亲提出了一个革命性的构想：用文学叙事理论来解读历史规律。

影像切换，显示出年轻时的林父在项目会议上的照片。他站在白板前，上面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和文学理论框架。

但是项目失败了。张院士闭上眼，仿佛在回避某种痛苦记忆，我们低估了人性的复杂度。系统产生了无法控制的偏差，差点引发国际争端。

陆北辰快速调出项目的架构图，与的框架进行比对。你在重复同样的错误。他的声音冷峻。

不，我们在修正错误。张院士睁开眼，目光锐利，星空加入了你们开发的情感分析模块，这正是当年缺失的关键。

他指向林溪：你继承了你父亲对文字的敏感，但比他更懂得如何将感性与理性结合。然后又指向陆北辰：而你，拥有超越时代的技术直觉。

林溪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观察我们？从开学典礼开始？

张院士没有否认：李志明也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一。他坚信应该用更激进的方式推进项目，这就是为什么他背叛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