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载体之谜（2/2）

育婴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启明低下头，第一次显露出类似婴儿的脆弱：你们...从未有过生物学意义上的后代。为了给我创造完美的载体，时空法则被改写了。在其他的时间线里，你们确实会有孩子，但在这个被选中的时间线里...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空间震动打断。育婴室的墙壁开始变得透明，显露出外面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整个地球正在被一层银色的网格包裹，每一道网格线都连接着一个星门。而在网格的中心，正是他们所在的玫瑰园。

时间到了。启明的声音重新变得庄严，宇宙的熵增即将突破临界点，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重启。而我，就是那个重启程序。

格雷姆站起身，手杖指向天空：守护者大人，收割者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位置。他们不会允许重启发生。

就在这时，林溪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她走向启明，不是作为母亲，而是作为一个平等的存在，轻轻握住他那双过于成熟的小手。

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她的声音坚定如恒星核心，这一年来，我感受到的心跳是真实的，我付出的爱也是真实的。如果你要重启宇宙，就要带着这份爱一起去。

令人震惊的是，当她的眼泪落在启明手上时，那银白色的印记开始褪色，重新泛起了温暖的金色光泽。

启明——不，那个古老意识——的眼中首次出现了困惑。这不可能...爱这种短暂的情感，怎么可能影响永恒的程序...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整个育婴室突然被一道来自深空的红色光束贯穿。光束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宣告：

检测到非法重启程序。根据宇宙守恒法案第7条，予以清除。

（第五卷第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