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防御意识(1/2)
黄昏的风卷着枯叶,在废村的断墙间打着旋,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野兽的低嚎。宋阳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眉头紧锁。
这几天,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前天,王二柱在山林里拾柴时,发现了几处新鲜的狼爪印,足有巴掌大,深嵌在泥地里,显然是头不小的野兽;昨天傍晚,张寡妇在溪边打水,隐约听到山坳里传来几声枪响,虽然很远,却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这年头,枪响往往意味着溃兵或流匪。
“不能再大意了。”晚饭时,宋阳把碗往地上一搁,沉声道,“这村子虽然偏,但难保不会被野兽或乱兵盯上。咱们得做点防备。”
王二柱正啃着一块烤田鼠肉,闻言立刻点头:“宋小哥说得对!那狼爪印看着就吓人,要是夜里闯进来,孩子们……”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后怕显而易见。
张寡妇也放下了碗,抱着丫丫的手紧了紧:“那些当兵的,比狼还狠。去年我男人没被抓壮丁时,就见过溃兵抢东西,连破棉袄都不放过。”
李氏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那咋办?咱们就这几个人,又没啥像样的家伙……”
“先从防备做起。”宋阳早有打算,“第一,把村子周围的路口堵上,只留一条主路进出,好守。第二,在院子和村口扎篱笆,用带刺的荆棘,野兽和人都不好闯。第三,夜里守夜得更仔细,不光听动静,还得在村口挂个铃铛,有东西靠近能响。”
“俺来扎篱笆!”王二柱立刻接话,拍着胸脯,“俺老家种过果园,扎篱笆熟得很!”
“我去砍荆棘。”张寡妇也不含糊,“后山就有不少,带刺的,扎人疼。”
“守夜的事,俺们轮流来,夜里多添几堆火,野兽怕火。”李氏补充道,她经历过兵灾,知道火光能吓退不少东西。
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王二柱就带着宋阳,在村子四周转悠,把几条岔路都堵了起来——用石头垒起半人高的墙,上面堆满枯枝和带刺的藤蔓,只留下村口那条通往溪边的主路,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正好能卡住喉咙。
张寡妇则带着铁蛋和二丫,往后山砍荆棘。她力气不大,却懂得找最粗、刺最密的藤蔓,用柴刀砍断,捆成捆,让铁蛋帮忙拖着回来。荆棘的刺刮破了她的手,渗出血珠,她只是往嘴里吮了吮,继续砍。二丫在旁边捡掉落的细枝,看着母亲的伤口,小声说:“娘,疼吗?”张寡妇笑了笑:“不疼,扎了篱笆,狼就进不来了。”
李氏和宋阳则在院子周围忙活。他们把王二柱和张寡妇弄回来的树枝、荆棘,一圈圈围在土屋四周,扎成一人多高的篱笆,荆棘的尖刺朝外,密密麻麻,看着就扎人。宋阳还在篱笆门上加了个简单的木闩,夜里能锁上。
忙活了三天,防御工事初见雏形。
村子的岔路被堵死,主路狭窄难行;院子被荆棘篱笆围得严严实实,只留一个能开关的小门;村口的老槐树上,挂了个捡来的破铜铃,风吹过会“叮铃”响,有人靠近绊到树下的细线,铃铛也会报警。
夜里的守夜也更严了。王二柱守上半夜,他不瞌睡,抱着磨亮的锄头,坐在篱笆门后,眼睛盯着黑暗,耳朵竖着听动静,偶尔往火堆里添根柴,让火光更亮些;宋阳守下半夜,他精神好,会绕着村子转一圈,检查篱笆有没有松动,路口的障碍有没有被碰过,确保万无一失。
光有防备还不够,得有能还手的家伙。
王二柱把那把锈锄头磨得锃亮,锄头刃闪着寒光,他说:“这玩意儿抡起来,能开狼的脑袋!”他还削了十几根手腕粗的木棍,一头削得尖尖的,烤得干透,硬得能戳进木头里,分发给每个人,夜里就靠在床边,随手能拿到。
宋阳则试着做弓箭。他找了根有韧性的桑树枝,弯成弓身,用拆下来的麻绳做弓弦,又削了些细木箭,箭头削尖,蘸了点自制的桐油(从桐籽里榨的,效果一般)。可试了几次,弓的力道不够,箭射出去软绵绵的,最多能吓吓兔子,根本伤不了人或野兽。
“这玩意儿不行。”王二柱试了试,摇着头把弓扔到一边,“还是锄头实在。”
宋阳也没强求。这年头,有把锋利的锄头和尖木棍,已经比赤手空拳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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