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卫入渊口（2/2）

阿无没有停下，初痕刃再次凝聚，这次的刃气更凝实，更锋利：“初痕?破核斩！”

淡白色的刃气直刺赤核，古卫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赤核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想调动渊能修复禁痕。可初痕刃的力量早已锁定核心，“砰” 的一声，刃气穿透赤核，将里面的渊能完全打散。

暗金色的守痕失去赤核的支撑，开始快速崩解，古卫的躯体像沙子堆成的雕像，一点点化作细碎的古痕碎片，散在黑风里。只有那枚被击碎的赤核，化作一缕淡红色的渊能，飘向阿无的初痕光印 —— 像是在认主，又像是在完成某种远古的契约。

阿无伸手接住那缕渊能，渊能顺着掌心融入初痕光印，光印上的远古痕纹变得更清晰了，甚至能隐约看到 “守渊”“平衡” 两个完整的字样。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初痕之力的掌控，又深了一层。

“终于…… 破了这古卫！” 玄痕长老松了口气，收起固痕甲，额角渗出冷汗 —— 刚才牵制古卫，几乎耗光了他的固痕之力。焚痕主也收起拆痕刃，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古痕碎片，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和守痕派的老东西联手，打赢远古的痕灵。”

诺走到阿无身边，看着他胸口更亮的初痕光印，笑了笑：“你的初痕又变强了，而且那缕渊能，好像能帮你感知无痕渊内部的气息。”

阿无点点头，闭上眼睛 —— 果然，随着渊能融入初痕，他能 “看到” 无痕渊内部的景象：渊内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淡蓝色的 “渊痕”，通道尽头有一片更浓郁的渊能，还有…… 一股比守渊古卫更强的气息，正沉睡在那里。

“渊里面有什么？” 玄痕长老问道。

“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有很强的渊能，还有…… 一尊更强大的守痕。” 阿无睁开眼睛，语气凝重，“那尊守痕的气息，比刚才的古卫强十倍，像是‘镇渊古卫’—— 应该是守护无痕渊深处的第二重守卫。”

焚痕主皱了皱眉：“还有一重守卫？这无痕渊到底有多少古卫？”

“不清楚，但我们只能往前走。” 阿无看向渊口的石门，石门此刻正缓缓打开，黑风从里面涌出来，带着淡淡的渊痕气息，“初痕光印在指引我们，无痕渊深处，就是最初之痕的本源所在地。”

玄痕长老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向石门：“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得走下去。痕界的安危，就靠我们了。” 焚痕主也跟了上去，拆痕刃握在手里，警惕地盯着石门内的黑暗：“老东西说得对，都到这了，没理由退缩。”

阿无牵着诺的手，跟在两人身后，走进了无痕渊的石门。石门内的通道比想象中更宽，两侧的渊痕散发着淡蓝色的光，照亮了前行的路。黑风在这里变得温和了些，不再像渊口那样凛冽，反而带着一丝温润的渊能，滋养着众人的痕力。

“这里的渊能能修复痕力！” 一个存痕卫惊喜地喊道，他之前在古卫战斗中受伤的手臂，在渊能的滋养下，正快速愈合。

诺也感觉到了，体内的平衡之诺变得更活跃，之前因催动言痕留下的疲惫，也在慢慢消散：“渊能是无痕渊的本源之力，不仅能修复痕力，还能强化我们的痕力。我们可以在这里稍微休整一下，再往深处走。”

阿无点点头，找了个靠近渊痕的角落坐下，开始吸收周围的渊能。淡蓝色的渊能顺着初痕光印涌入体内，与三核之力和初痕之力融合，形成一股更磅礴的力量。他能感觉到，自己离唤醒完整的最初之痕，越来越近了。

玄痕长老和焚痕主也在吸收渊能，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之前的敌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默契 ——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走到无痕渊的深处，找到最初之痕的本源。

通道深处的黑暗里，那尊沉睡的镇渊古卫，似乎察觉到了外来者的气息，胸口的紫核微微闪烁，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一场更艰难的战斗，正在等着阿无一行人。

但此刻的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初痕光印在阿无胸口亮着，平衡之诺在诺指尖闪着，固痕甲和拆痕刃也散发着各自的光芒。他们的身影，在淡蓝色的渊痕光里，显得格外坚定—— 为了痕界的平衡，为了最初之痕的觉醒，他们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抵达无痕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