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献祭（2/2）
“‘献祭’。”
“你们的身体，你们的贞洁，你们那可笑的，一文不值的羞耻心，都将在这场仪式中，被彻底地，碾碎，重铸。”
“从今往后，你们的身体，不再属于你们自己。它只是武器。一件，可以被墨神随意使用的，最锋利，也最听话的武器。”
“现在，执行命令。”
话音落下。广场之上，却是一片死寂。
“我操你妈的！”一声凄厉的怒骂毫无征兆地炸响，是那个性情最刚烈的胡姬曼莎宁。她一头黑发无风自动，那双总是带着野性魅力的眼睛此刻赤红如血，充满了疯狂的恨意。“让我们伺候这群戴着面具的狗杂种？有本事冲着老娘来！让你们那个缩在后面的主子，那个叫霍天生的，亲自来！”
她话音未落，顾清霜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动。高台之下的阴影里，两道黑影如鬼魅般射出，速度快到极致。
“咔嚓！”两声清脆的骨裂声同时响起。
曼莎宁的双臂被瞬间从反方向折断，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其中一人扼住喉咙，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到了高台之下。
“聒噪。”顾清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对那名墨烬军士兵道，“让她看着。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她的姐妹们，是如何完成献祭的。仪式结束前，她要是敢闭上一次眼，就剜掉一只。”
这血腥而高效的镇压，像一桶冰水，浇灭了所有蠢蠢欲动的情绪。
绝望，如瘟疫般蔓延。
就在这时，素心动了。
她没有站起，依旧跪坐在原地。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解开了自己的盘扣。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羞愤，也无虔诚，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静。
她褪下衣衫，露出那具完美的、在夕阳下泛着象牙色光泽的胴体。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跪拜，只是将褪下的制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自己的膝前，仿佛那不是代表屈辱的囚衣，而是一件珍贵的、需要妥善保管的艺术品。
她用这个动作告诉所有人。
这不是献祭，也不是屈服。
这只是在执行一个脱掉衣服的任务。
她的灵魂，依旧穿着那件冰冷的铠甲，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着自己这具即将被玷污的“工具”，并用那双清冷的眼眸，将高台上顾清霜那张冰雕般的脸，和周围每一个墨烬军士兵狰狞的面具，都清晰地，一一烙印在心底。
这无声的顺从，比曼莎宁的咆哮，更让温若澜感到刺骨的寒冷。
不！她做不到！
“我宁死……也不受此辱！”
温若澜猛地站起身，她那张总是带着清高与矜持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决绝的疯狂。
她的眼中，最后的光芒化作一道淬毒的利剑，不是射向那些麻木的行刑者，而是直刺高台之上，那道冰冷得不似凡人的身影！
“顾清霜！”
她凄厉地尖叫，声音里裹挟着千年世家崩塌时的轰鸣与怨毒！
“你这条摇尾乞怜的走狗！你父兄也曾是食朝廷俸禄的世家，如今你却助纣为虐，将同为女子的我们推入火坑，以此来换取那个男人的一点恩宠！你舔着他脚下的尘埃，觉得很荣耀吗？你这背弃了出身、背弃了性别的娼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你顾家的列祖列宗，从地底下爬出来，撕烂你这张谄媚的脸吗？！”
话音未落，她猛地从发髻中拔出一根早已磨尖的，长达五寸的银簪！
那不是为了自尽，而是她最后的武器！
她的身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柔韧拧转，没有前冲，反而借着转身的力道，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雌豹，朝着离她最近的一名尚未反应过来的教官的咽喉，狠狠刺去！
不！
她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教官！
这是一个假动作！
一个用尽她所有心力计算出的，玉石俱焚的陷阱！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刺杀教官的瞬间，她手腕猛地一沉，银簪的目标骤然改变，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直奔那名教官腰间的佩刀刀柄！
她要夺刀！
她要在这片死寂的绝望中，用一场更加惨烈的溅血，来点燃一场真正的暴乱！
然而，她的指尖距离那刀柄，还差分毫。
一道鞭影，快如鬼魅，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后发先至。
那不是缠绕，而是抽！
“啪！！！”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爆响。软鞭的末梢，精准无比地，抽在了温若澜持簪的手腕上。
“啊——！”
温若澜发出一声惨叫，银簪脱手飞出，整个手腕瞬间皮开肉绽，森白的腕骨若隐若现。
她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带得失去平衡，脸朝下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上，磕得头破血流。
顾清霜居高临下，用靴尖轻蔑地将温若澜的脸从血污中挑起。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怜悯的嘲讽。
“列祖列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你温家的列祖列宗了。”
顾清霜的靴尖用力碾了碾温若澜娇嫩的脸颊，留下屈辱的印记。
“你父兄贪墨军饷，鱼肉乡里，将万民视为猪狗时，可曾想过列祖列宗？你温家被满门抄斩，圣旨上盖着三司会审的朱砂印，被天下人唾弃为烂泥里的蛆虫时，你的列祖列宗可曾从地底下爬出来为你喊半句冤？”
“他们若真有在天之灵，看到的也只会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如何败光祖上的基业与荣光！你这套‘忠孝节义’的牌坊，早就被你温家的男人们亲手砸得稀烂，如今你捡起几块碎片，就想在这里充当贞洁烈女？真是可笑至极！”
温若澜被这番话刺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崩溃。
顾清霜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魔鬼的低语。
“至于我……我从不否认我是墨神手中的刀。但刀的荣耀，在于它的锋利，在于它能为主上斩断何等坚硬的敌人。而你，温大小姐，你以为你那层膜，那点可怜的贞洁，是什么稀世珍宝吗？”
“错了。在墨神眼中，它甚至不如一件趁手的兵器。在这里，连你呼吸的空气都是墨神的恩赐。他要你匍匐于泥沼，你就该感恩戴德地舔舐每一粒尘埃。你此刻的叫嚣，不是反抗，只是在证明你这件教具还不够合格，不够听话。”
顾清寒直起身，对着那名最魁梧的墨烬军士兵，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冰冷。
“你，去。让她明白，教具就该有教具的样子。给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用，用烂它！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那名士兵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兴奋，大步上前，一把抓起温若澜的头发，将她那张沾满了血与泪，写满了极致屈辱与崩溃的脸，彻底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