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冰肌玉骨画皮囊(1/2)

霍天生那一番石破天惊的任命,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魅德学院这片充满了嫉妒与欲望的水域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素心。

这个在第一轮考核中,以一种近乎于“自杀”的方式,游离于规则之外的女人,竟一步登天,得到墨神的青睐。

可她们也很清楚,若是半年后的素心,未能让墨神认可她的价值,那么等待她的,或许就会是和此刻数罪并罚,其下场可想而知。

广场之上,无数道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齐刷刷地,射向了那个依旧静立如处子的倩影。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不解,有嫉妒。

尤其是温若澜,她死死地攥着拳,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折断,刺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却浑然不觉。

她不明白。

她想不通。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出身风尘,在她眼中与那些勾栏瓦舍里的娼妓并无二致的女人,能得到那位般男人的青睐?

规则本身?

好一个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而那些在第一轮搏杀中,凭借着一股狠劲活下来的“莽孺”们,看向素心的眼神,则更加复杂。

她们之中,有人因为素心之前那番“善意”的教导,而对她心生感激。可此刻,这份感激,却被一种更加强烈的,名为“嫉妒”的火焰,迅速吞噬。

凭什么,她可以不用考核?

凭什么,她可以随意学习?

凭什么,她不听指挥,却比我们,站得更高?

不公。

这个念头,像一颗最恶毒的种子,在她们那早已被血腥与暴力填满的心中,疯狂地,生根,发芽。

素心对周围那些几乎要将她撕碎的目光,视若无睹。

她只是对着高台之上的霍天生,缓缓地,盈盈一拜。

那姿态,不卑不亢,清冷依旧。

仿佛,那顶足以将她置于死地的“王冠”,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随手便可拾起的玩物。

“第二轮考核,现在开始。”

顾清霜冰冷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了这片残酷的现实。

一千三百五十八名幸存的女子,被带离了广场,走向了另一座,她们从未踏足过的,巨大的环形建筑——知身阁。

这座建筑的构造极其奇特,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倒扣在地上的石碗。

内部,则被分割成数百个一模一样的,仅能容纳两人的狭小隔间。

隔间的墙壁,是由一种半透明的,类似于毛玻璃的特殊材质制成。

从外面,可以模糊地看到里面的人影,却又看不真切,平添了几分诡异的窥探感。

“第二轮考核,名为‘画皮’。”

顾清霜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里回荡,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寒意。

“你们将两人一组,进入隔间。考核的内容,分为两部分。”

“其一,‘识穴’。”

“你们的面前,会有一具由墨研署特制的,与真人一模一样的,一比一的铜人。铜人的身上,标注着三百六十五处正经穴位,与七十二处致命死穴。你们要做的,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用银针,精准地,刺入我随机指定的三十六处穴位。”

“每错一针,扣一分。错三针以上者,直接淘汰。”

此言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尤其是那些出身市井,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女子,她们的脸上,更是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她们连最简单的经络图都看不懂,又如何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记住那三百多个,听起来就让人头晕脑胀的穴位?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温若澜的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的光。

她出身士族,自小便有名医为其调理身体,对这些经络穴位之说,虽算不上精通,却也远比那些“莽孺”,要了解得多。

这,是她的优势。

“其二,‘知心’。”

顾清霜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近乎于残忍的玩味。

“铜人的内部,被墨研署的工匠,用一种极其仿生的材料,模拟出了人体最真实的,触感。”

“你们要做的,是用你们的手,你们的唇,你们的……一切,去探索,去感知,去找到,那能让它,产生最强烈‘反应’的,三十六处‘欢愉之穴’。”

“你们的表现,将通过这面墙壁,被外面的考官,尽收眼底。”

“最终,由考官评定,你们之中,表现更‘优秀’的那一个,胜出。”

“至于败者……”

顾清霜没有再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未尽之语,意味着什么。

轰——!

如果说,之前的“识穴”,还只是让一部分人感到了绝望。

那么此刻,“知心”这两个字,则像一枚真正的,足以将她们所有廉耻都炸得粉碎的重磅炸弹,在所有女人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让她们,去……去对一个冰冷的铜人,做那种……那种最私密,最下流的事情?

还要被人在外面,像看猴戏一样,观摩,评判?

这已经不是侮辱。

这是将她们的尊严,她们的灵魂,放在地上,用最肮脏,最不堪的方式,反复地,碾压,践踏!

“不……我做不到!”

一个出身小家碧玉,平日里连跟陌生男子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女子,第一个崩溃了。

她捂着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可她的脚,还没迈出半步。

一道冰冷的剑光,便已悄无声息地,从她的身后,抹过了她的脖颈。

那女子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软软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出手的,是顾清霜。

她甚至,连剑都未曾出鞘。

只是用那冰冷的剑鞘,便干脆利落地,终结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与素心的特立独行截然不同,前者是心照不宣的毛遂自荐,后者则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听指挥。

顾清霜缓缓收回剑鞘,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惨无人色的脸,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在这里,没有‘我做不到’。”

“只有,‘服从’,或者,‘死’。”

“现在,开始分组。”

冰冷的命令下达。

女人们,如同被驱赶着,走向屠宰场的羔羊,两人一组,麻木地,走进了那一间间,等待着她们的,充满了未知与屈辱的隔间。

温若澜的对手,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身材火爆,眉眼间带着一股天然媚意的女子。

那女子一进隔间,便毫不避讳地,开始打量着温若澜,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成色。

温若澜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隔间的中央,静静地,躺着那具,冰冷的铜人。

铜人的造型,是一个身材健硕,肌肉线条分明的成年男子。

它的身上,密密麻麻地,用朱砂与墨笔,标注着各种各样的穴位。

而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是它那与真人无异的,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关键部位。

一炷香的计时,很快便开始了。

“百会,神庭,天突。”

顾清霜冰冷的声音,从隔间之外,清晰地传来。

温若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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