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暹罗湾的风暴（1/2）

墨武九年，夏。

南中舰队庞大的钢铁身躯，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山脉，犁开暹罗湾碧绿的海面。旗舰“南溟号”的甲板上，萧穆凡一身玄黑色的戎装，金色的凤凰暗纹在海风中若隐若现。她手持望川镜，镜中，暹罗国的海岸线越来越清晰，那些简陋的木质哨塔与土石堆砌的炮台，在她眼中，与孩童的沙堡无异。

“总督大人，这就是暹罗国的防线？”孟山站在她身后，粗犷的脸上写满了不屑，“这连给咱们的‘镇海’级战列舰塞牙缝都不够。”

萧穆凡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传来：“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哪怕他看起来再弱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是帝君教我的第一课。”

孟山挠了挠头，不再言语。他知道，这位南中女王的心思，远比她那张绝美的脸蛋要深沉得多。

舰队在距离海岸线十里处下锚，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悬停在海面上。这种沉默的压迫，比万炮齐鸣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一艘挂着白旗的小船，便颤颤巍巍地从暹罗国的港口驶出。船上，暹罗国王的使者面如死灰，双腿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天朝上国的将军……我们国王……愿意……愿意称臣纳贡！”使者跪在“南溟号”冰冷的甲板上，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穆凡坐在高背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诚意呢？”她只问了两个字。

“有！有！”使者连忙磕头，从怀中掏出一份烫金的国书，“我王愿献上最美丽的‘金娜丽’公主与天朝和亲，并每年进贡十万石稻米，以及……以及我国特有的‘树之血泪’（橡胶）！”

听到橡胶，萧穆凡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这是帝君在南征之前，特意交代过需要寻找的重要战略物资。

“稻米，帝国不缺。公主，帝君的后宫也早已人满为患。”萧穆凡把玩着指尖一枚黑曜石戒指，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过，既然你王有这份心，本宫便给他一个机会。明日午时，让你的公主亲自将国书送到本宫的旗舰上。届时，我们再谈受降的细节。”

使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上了小船，仓皇回报。

消息传回曼谷王宫，暹罗国王长舒了一口气，立刻下令全城张灯结彩，庆祝“和平”的到来。他天真地以为，一场亡国灭种的灾难，就这么被他用一个女儿和一些土产化解了。

金娜丽公主，这位年仅十六岁的暹罗明珠，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最华丽的嫁衣。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眼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有一片死寂。

“公主，您真美，天朝的皇帝一定会喜欢您的。”侍女在一旁奉承道。

金娜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腰间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短剑，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次日，午时将至。

曼谷王宫内，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暹罗国王正与大臣们举杯相庆，畅想着与天朝联姻后的美好未来。

“南溟号”的舰桥上，萧穆凡冷冷地看着腕上的神钢怀表，秒针，正一格一格地走向十二点。

“总督大人，时间快到了。”孟山提醒道。

萧穆凡抬起头，望向远方的曼谷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是啊，该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她拿起通讯器，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墨鸢’出击，目标，曼谷王宫。我要它，在半炷香内，变成一片火海。”

“轰——！”

通讯器里传来飞行大队队长兴奋的回应。

下一刻，“南溟号”宽阔的甲板上，十二架外形狰狞、涂着墨色凤凰图腾的“墨鸢三号”喷气式战斗机，发出撕裂空气的咆哮，依次弹射起飞。它们如同一群从地狱冲出的猎鹰，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着曼谷城呼啸而去。

暹罗国王的酒杯，还未送到嘴边，刺耳的空袭警报便响彻了整个王宫。

他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到天空中出现了十二个小黑点，然后，便是十二道拖着长长尾焰的火光，如同流星般砸落下来。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