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全球的朝贡体系（2/2）

老者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匍匐在地的君王，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与不屑。他从怀中，缓缓掏出那份刚刚签署的朝贡协议，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将其撕得粉碎。

“神都的繁华，不过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海市蜃楼。帝国的秩序，不过是束缚自由的钢铁囚笼。”老者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响，“你们可以征服我们的土地，但永远无法征服我们的信仰！”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弯曲短刀。

不是刺向霍天生，而是决绝地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真主至大！”

一声泣血的呐喊，伴随着一道喷涌而出的血线。老者用自己的生命，向这座权力的殿堂，发起了最惨烈、也是最悲壮的冲锋。

鲜血溅上了光滑如镜的地面，也溅上了旁边一位法兰克公爵惨白的脸。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这是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一种超越了生死、超越了钢铁与炮火的决绝。

霍天生静静地看着那具倒下的尸体，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是愤怒，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近乎玩味的，被挑起了兴趣的弧度。

“有趣。”他低声说，仿佛在评价一出精彩的戏剧，“把这当成礼物，送还给巴格达的哈里发。告诉他，朕接受他的战书。”

他挥了挥手，两名墨神甲禁卫军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老者的尸体拖了出去，地上的血迹，很快被无声的机械清洗得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继续。”霍天生淡淡地说道。

朝贡仪式继续进行，但所有使臣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影。他们意识到，这位东方帝王不仅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更拥有一颗比神钢还要冰冷的心。

当夜，墨神宫密室。

“帝君，阿拉伯人的信仰，如同野火，烧不尽，吹又生。若强行征伐，恐陷入泥潭。”范长生忧心忡忡地进谏。

“信仰？”霍天生嗤笑一声，指尖在地球仪上轻轻一划，落在了那片广袤的沙漠之上，“朕不需要他们信仰，朕只需要他们的石油，和他们脚下的土地。”

他转向顾清霜，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传朕神谕。命陈安为‘征西大元帅’，统领帝国第一、第三、第五师团，即日启程，对阿拉伯帝国发动‘最终征服’。朕要让他们的圣城，成为帝国战马的牧场。”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顾清霜身上，“命你亲自率领‘墨机姬’，渗透所有藩属国。任何敢于传播异教、挑战帝国秩序的‘杂音’，不必上报，就地清洗。朕要让全世界都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片大地上，神，只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