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神妃的战争（2/2）

“陛下，这是墨机姬从欧洲传回的情报。”

霍天生打开，这一次，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密报显示，王昭宁的“慈安堂”，在欧洲的数个行省，打着救济战乱的名义，一直在秘密资助那些对帝国不满、试图复辟旧王朝的分裂势力。她用帝国的钱粮，收买人心，培养属于她自己的、不受帝国掌控的外部力量。

霍天生慢慢放下茶杯。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骆齐峰低着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许久，霍天生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知道了。下去吧。”

“是。”骆齐峰如蒙大赦，悄然退下。

从那天起，帝都的官员们敏锐地发现，风向，变了。

帝君依旧会出席一些官方活动，但再也没有去过慈安堂。他对王昭宁，依旧客气，但那份独有的“恩宠”，却消失了。他不再与她讨论政务，也不再留宿昭宁宫。

王昭宁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开始恐慌。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加倍地投入慈善，举办了更多更大规模的活动，试图挽回帝君的心，却只换来了他更加客气而疏远的“知道了”。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越是挣扎，沉得越快。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双属于帝王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她，注视着她是如何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深渊。

中枢之城，御花园。一处偏僻的角落。

王昭宁的儿子，十二岁的霍明，正与万狐嫣的儿子，同样十二岁的霍强，对坐下棋。

“皇兄，你最近似乎心事重重。”霍强落下一子，打破了沉默。他的样貌与霍天生有七分相似，小小年纪，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母妃她……唉。”霍明叹了口气，棋子在指尖犹豫不决。他继承了王昭宁的仁善，却也继承了她的优柔寡断。

“妇人之仁，终究难登大雅之堂。”霍强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我母妃常说，在这个家里，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只靠别人的‘慈悲’。皇兄，你太像你母妃了。”

“你！”霍明被说得脸上一红。

“别生气，皇兄。”霍强压低了声音，“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头老狮子，现在正忙着看两只狐狸打架，他大概是忘了，笼子里的小狮子，也是会长大的。”

他看着霍明，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当她们手中的棋子吧？”

霍明心中一震，他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表现出极度好胜心与侵略性的“弟弟”，第一次感到了一丝畏惧，和一丝……心动。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盘棋，该换个下法了。”

两人对话之际，花园深处的假山后，一名身着园丁服饰的墨安司特工，将一枚微型监听器收回袖中。

片刻之后，两名皇子的对话记录，连同全息影像，被传送到了永恒宫的书房。

霍天生看着光幕上两个儿子的身影，听着他们那大逆不道的对话，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拿起那份文件，没有批示，也没有销毁，而是将其放入了一个刻有“储君”二字的黑色檀木盒中，然后，锁上。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