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清理(2/2)

“我又何尝不知,你以为我不急吗?你看现在的情况,翡翠国主力龟缩不出,只打防御,咱们长途作战,没有优势兵力,强攻的结果只能死得更快,相比之下,除了这么耗着,等待大将军归来,或者等待朝廷派出新的增援,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在场众人,除了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每个人都急红了眼睛,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从营帐门口传来一声:“诸位将军,能否听下载说几句……”众人循声看向门口。

夜色如墨,泼洒在连绵的青莽山坳间。神秘山口那片临时营地像头蛰伏的巨兽,数顶黑色帐篷沿溪流两岸排布,篝火堆燃着暗红的光,将守营黑衣人的影子拉得在帐篷壁上扭曲摇晃。晚风卷着松涛掠过营地,混着篝火燃烧的草木焦味,还有黑衣人们低声交谈的气息——近五十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汉子,脸上都扣着统一的白色面具,腰间匕首或长剑的寒芒,在火光中偶尔一闪而过。

营帐中,李载琳三人各自躺在一张毡子上,均已睡着。忽然一道身影闪过,李载辉和侯道极两人军人本能促使他俩迅速清醒过来,只不过二人觉得自己的手腕轻松了许多,低头一看,发现手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营地中央那顶最大的帐篷外,立着个身形比旁人高大半头的黑衣人,他面具左侧眉毛处画着一道醒目的红痕,双手抱胸靠在帐篷柱上,目光扫过营地的眼神沉如寒潭。此人便是领队,筑基中期的修为让他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威压,连守营的手下都不敢在他附近喧哗。帐篷内偶尔传出酒坛碰撞的声响,显然这群人刚结束酣饮,戒备之心松懈了大半。

山脊密林中,星云屈膝伏在松枝间,玄色劲装勾勒出她绝美而柔韧的身段,腰间悬着的短剑“流萤”映着远处的火光,泛着细碎的银芒。她右手按在胸口,那里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半月前与邪修对战时伤及根基,虽经丹药调理,却仍难支撑长时间高强度打斗。身旁的李载辉与侯道紧攥着腰间佩刀,两人皆是军中精锐,拳脚功夫远超常人,却无半点修为在身,此刻掌心沁出的冷汗,在夜色中泛着微凉的湿意。

“篝火旁七人轮岗,帐篷间有三人巡逻,领队在中央大帐外。”星云的声音轻如林风,借着传音入密送进两人耳中,“我先偷袭清理外围,火光乱时你们从东侧摸进,专挑落单的下手,切记不可硬拼。”她指尖捏出三枚淬了迷药的银针,身形突然如林间灵猫般蹿出,玄色劲装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落地时足尖只在草叶上轻点,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巡逻的黑衣人刚走到溪流石桥中央,忽觉颈后一麻,尚未转头便软倒在地,星云已借着他的身体遮挡,翻进西侧帐篷区。帐篷内三名黑衣人正歪靠在铺盖上打盹,鼾声此起彼伏。她足尖点地旋身,腰间流萤剑出鞘如闪电,剑光贴着帐篷缝隙划过,三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三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面具滚落,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潮红。

篝火旁的守营者察觉到异动,刚要扬声示警,星云已如蝴蝶般从帐篷后飘出,左手银针精准射中最外侧两人的太阳穴,右手流萤剑斜挑,剑刃擦过第三人的手腕,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掌风劈在其颈侧。动作行云流水,柔韧的身段在篝火的红光中翻转,玄色劲装下摆扬起又落下,竟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直到第四人倒地时,篝火被撞得翻倒,火星溅在帐篷布上,“嗤啦”一声燃起明火,营地才终于爆发出惊呼声。

“有敌袭!”惊喝声刺破夜空,帐篷内的黑衣人纷纷窜出,手中兵刃出鞘声连成一片。星云不退反进,身形旋绕间避开迎面砍来的长剑,流萤剑剑尖点在对方手腕脉门,借着对方吃痛的力道,身体腾空而起,双腿如剪刀般夹住另一人的脖颈,腰腹发力一拧,那人便重重摔在篝火堆旁,火星溅了他满身。她落地时恰好避开身后的偷袭,足尖在篝火的余烬上轻点,身形已飘至三名黑衣人中间,剑随身走,剑光如流萤飞舞,每一次翻转都避开攻击的同时,精准击中对方要害。

“找死!”那红眉领队终于动了,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星云,掌风带着筑基中期的威压,直拍她后心。星云察觉背后袭来的劲风,心头一凛,强行扭转身形,流萤剑横挡胸前,“铛”的一声脆响,掌风撞在剑身上,震得她连退三步,胸口旧伤骤然剧痛,喉头泛起腥甜。她借着后退的力道,反手将流萤剑插进地面稳住身形,面具后的脸色已苍白几分。

此时李载辉与侯道已从东侧杀入,两人相互配合,一个正面劈砍吸引注意力,一个绕后攻其下三路,虽无修为,却凭着军中搏杀的狠劲,将两名落单的练气大圆满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侯道一刀劈中对方手腕,李载辉顺势补上一刀,解决敌人后,两人同时看向中央战场,当看到星云被红眉领队压制,皆面露急色,却被围上来的三名黑衣人缠得脱不开身。

红眉领队见星云脚步虚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根基受损的筑基,也敢来捋虎须?”他掌法愈发刚猛,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逼得星云只能连连闪避。星云的身法本就以灵活见长,此刻更是将柔韧发挥到极致,身形贴地滑行避开扫堂腿,旋身时玄色劲装勾勒出腰肢的优美弧度,足尖点在帐篷柱上借力,身体如惊鸿般掠过领队头顶,流萤剑趁机刺向他后颈。

领队反应极快,回身一掌拍在剑脊上,星云被震得手臂发麻,流萤剑险些脱手。她借着这股力道飘退数尺,暗中从怀中摸出一枚补气丹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精纯的灵力顺着经脉流转,勉强压制住胸口的剧痛。“只会躲吗?”领队冷笑一声,身形再次欺近,掌风如网般罩向星云周身要害。

星云深知久战必败,眼神一凝,突然改变身法,不再一味闪避,而是借着篝火的光影变幻,绕着领队快速游走。她的身影在火光与阴影中交替闪现,时而如柳絮般轻盈,避开刚猛的掌风;时而如引蛇出洞,流萤剑猝然刺出,专攻领队招式转换的间隙。一次交锋中,她故意卖个破绽,任由领队掌风擦着肩头掠过,同时流萤剑斜挑,剑刃划过领队的面具,将那道红痕劈成两半。

“找死!”领队被激怒,周身灵力暴涨,黑色夜行衣鼓胀如帆,掌心中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团,显然是要动用筑基期的本命招式。星云心头一紧,刚要后退,胸口旧伤突然发难,剧痛让她身形迟滞了半拍。就在这瞬间,领队的掌风已至,她只能勉强侧身,掌风擦着肋骨扫过,将她震得撞在身后的帐篷柱上,一口鲜血喷在玄色劲装上,晕开暗红的花。

营地另一侧,李载辉与侯道已解决掉缠人的敌人,正朝着中央飞奔而来。侯道瞥见星云受伤,怒吼一声挥刀劈向领队后背,李载辉则弯腰捡起地上的长矛,借着冲势直刺领队腰侧。领队被迫回身格挡,长刀与长矛碰撞的巨响中,他分心的刹那,星云已咬紧牙关,将刚吸收的丹药灵力尽数灌注到流萤剑中,剑身上泛起莹白的光,她身形如箭般窜出,剑尖精准刺向领队胸口的灵脉要害。

“扑哧”一声,流萤剑穿透了领队的护身灵力,刺入他胸口半寸。领队双眼圆睁,面具从脸上滑落,露出一张满是难以置信的脸。他想抬手反击,却发现灵力已被剑上的剑气封锁,只能重重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草地。星云也脱力跪倒在地,撑着剑勉强起身,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擦去的血迹。

剩下的十余名黑衣人见领队战死,顿时乱了阵脚,有的转身欲逃,有的则红着眼冲上来拼命。李载辉与侯道护在星云两侧,侯道挥刀劈开迎面砍来的长剑,大喊道:“姑娘,你歇着,交给我们!”他与李载辉背靠背结成阵型,刀矛配合,时而格挡时而反击,军中搏杀的章法在此时尽显威力。

星云坐在篝火旁调息,从怀中摸出最后一枚疗伤丹服下,看着两人浴血奋战的身影,强撑着起身。她虽无力再动大招,却能精准投掷匕首,每当有黑衣人要从侧后方偷袭李载辉,便有一把匕首破空而至,射中对方的手腕或膝盖。月光从云层后探出头,洒在她沾着血的脸庞上,与她柔韧的身形相映,竟有种浴血重生的绝美。

一名炼气大圆满的黑衣人突破了李载辉的长矛防御,长刀直劈他的肩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星云身形飘至,流萤剑横挡在李载辉身前,剑刃与刀身碰撞的瞬间,她腰腹发力,身体旋起半圈,右腿带着劲风踢在对方后脑。黑衣人应声倒地,李载辉趁机补上一枪,彻底了结了对方。“多谢姑娘!”李载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大声道谢。

战局渐渐明朗,剩下的黑衣人见突围无望,纷纷弃械投降。天快亮时,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营地的篝火已燃成灰烬,只剩下袅袅青烟。星云靠在松树上,看着李载辉与侯道清点俘虏、处理战场,胸口的疼痛虽未消散,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晨风吹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张虽带倦色却依旧绝美的脸庞,玄色劲装下的柔韧身段,在晨光中更显挺拔。

李载辉提着缴获的兵器走过来,递过一壶水:“姑娘,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偷袭得手,凭我们两人,根本不可能拿下这么多高手。”侯道也附和道:“那领队的掌风,隔着老远都让人心头发紧,姑娘带着伤还能赢他,真是神了!”星云接过水壶浅饮一口,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也多亏二位将军紧密配合。若不是你们及时援手,我今日怕是要栽在这里。”

朝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洒在营地的狼藉上,也洒在三人身上。星云望着远处的山巅,掌心轻轻抚过流萤剑的剑鞘,心中清楚,这次夜袭虽胜,却也暴露了根基受损的隐患。

李载辉从营帐中将李载琳扶出,问道:“姑娘,我记得上次是在巴罗斯镇,您是跟在云先生身边的是吧?”

“是的。云先生呢?有跟您一起来吗?”

“没有,你有事?”

“没有,我是替我妹妹问的……”

“哥……”李载琳脸红着转向另一边。

星云微笑一下,说道:“你还挺懂你妹妹的心思啊。”

“什么?您早就知道了?”

“亏你还是他哥呢。”

“不行,以后我得多关心我这妹妹了。”

“好了,咱们不能耽搁了,赶紧出发。”

李载琳问道:“去哪里?”

星云飞身上马,说道:“跟我走吧,起码快点,出发……”

东部山区前线,殷国右青龙卫营帐前,赵副将一声令下,信号干扰器开到最大,所有直升机分批次起飞,各类战车排好顺序,像一排巨浪向东面涌去。不到一个时辰,右青龙卫主力抵达东部山区屏障,强烈的杀气涌向对面,似乎要把面前的一切撕碎一般。

对面翡翠国立刻拉响警报,越来越多的战车和士兵也冲了出来,将几道交替防线之间的空隙填满。

双方将士都已做好架势、做好准备,枪炮上膛,瞄准目标,岿然不动,只有脖子上的脉搏微微起伏,随时等待着一声令下。

这时,殷国这边,赵副将喊话道:“贵国哪位,出来一叙!”

片刻之后,从巨大的隔离墩后面,一辆小型越野车缓缓开出来,上面的人居然是夏塔占,也喊话道:“赵将军,这兴师动众的,有何指教?”

“原来是夏大人。虽然我自己也觉得烦,但我还是重复一遍:我方的要求是,交出击沉我国商船的罪魁祸首,及其上级所有人,由我国交由国际法庭接收审判,否则,我国将采取一切措施,维护我国的合法权利!”

“赵将军,既然您觉得烦,那为何还要不停地说?回去吧,吃吃喝喝挺好的。”

“夏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知道贵国此举就是发挥本地优势,耗尽我国的资源,到时候贵国就不战而胜。对此,我只能再多说一句,这种想法很幼稚,劝贵国迷途知返。交出罪魁祸首,我们自然离去。”

“一个霸占别人领土的侵略者,有什么资格提这种要求?还请贵国迷途知返,自行离去。”

“哦?贵国这是要顽抗到底了?请问,这是贵国的意思,还是夏大人的意思?”

“呵呵,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国王室的意思,更是我翡翠国人的意思,劝你们顺应天道,尽快离去!”

见对方依然是如此坦荡,赵副将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身后某处点了点头,然后喊话道:“那好吧,夏大人,如果贵国一意孤行,那请贵国自行承担结果吧,我也算尽力了。”

随后,赵副将乘车返回队伍,殷国的军队暗暗做最后一轮自检,将绝大部分火力瞄准对方的屏障缺口,但并没有动手。这是殷国的军事行动原则,任何战役,不首先开第一枪。但赵副将等其余诸将也很担心,如果翡翠国那边始终不主动进攻,殷国这边会再一次陷入空损耗的境地。

双方就这样进入到近距离对峙。翡翠国那边没有任何反应,殷国这边变得焦躁不安。就在这时,殷国这边忽然有人来报:“禀赵将军,后方来报,物资转运已经停止三天了,已经有士兵在闹事了……”

“什么?派人催要了吗?”

“催过了,小人就是去催的,”

听到这样的报告,赵副将的心在滴血。前方僵持,补给还断了,这还怎么打?

就在双方焦灼的同时,一个灵活的身影,趁别人的注意力都在重型武器身上时,偷偷溜进了东部山区。

翡翠国由无数的大小岛屿组成,工业化程度低,海岛上也无法种植足够的农作物,自然资源贫瘠,主要靠商业维持国家运转。历史上,每当翡翠国遭到外敌入侵,翡翠国主力一般都选择这样的战术,使用“拖延战术”将远道而来的人拖到资源枯竭,他们来个不战而胜。这次对殷国商船动手,原本就是海盗逻辑,想坑殷国一点钱,但它忘记了殷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但凡历史上挑衅过殷国的,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趁着巡逻的间隙,那个身影来到了一处地堡,发现这里除了十个地堡,还是一个竖井,看一旁的指示牌上的描述,这里应该是给翡翠国军队提供饮水的诸多口水井之一。此时,这个地堡里的重型武器已经压上了火,一旦有人攻入铁墙之内,它必然会给以迎头痛击。

但那个身影叹了口气,从怀中轻轻拿出一颗丹药,顺着地堡的机枪口的缝隙向里扔了进去,随后隐匿到夜色中。

片刻之后,地堡的门被敲开,那个身影轻轻进入地堡内部,看到地上昏迷的翡翠国士兵,连忙将倾斜的机枪扶正,并利用旁边的凳子托起机枪,伪造士兵一直瞄准的假象。然后,云宝换上翡翠国士兵的衣服,在地面上打开一个方形的铁皮盖板,里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铁梯。一抹金色光芒掠过瞳孔,云宝顺着梯子向下而去。

凭借着南黄之眼这种非常规的手段,云宝一路走走停停,巧妙地躲过一路上的所有岗哨,从山区中心的某个小房子地面上的出口冲出来。在屋内环顾一周,云宝发现这是个蓄水池的控制室,这个控制室可以控制一部分房间的供水。由于在地面探索更容易被发现,于是,云宝在透过控制室的窗户向外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再次进入地下进行探索。

经过近三个时辰的探索,云宝发现,这个所谓的“东部山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翡翠国几乎把这些纵横交错的山体挖成了空腔,就等于云宝刚才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地下进行探索,而是在山体里进行探索。坚硬的山体可以抵挡绝大部分重型武器的攻击。而且群山中各种各样的地形都有,这意味着即便翡翠国丢掉了其他大部分国土,只要这片山区还在,无论是水力还是电力,农业生产还是工业生产,都可以照常进行,再加上翡翠国本来人口就不多,即便是养活全国人口,这片山区可能都够了。

云宝这才明白,这样一个资源匮乏的国家,居然几乎同殷国一样,屹立了两万多年。至少这种战略思维,是值得其他国家借鉴的。

随着云宝的深入探索,在距离对峙区最远的地方,有一片宏伟且规则的建筑群,中间一座大建筑,周围几栋小楼,使用的也是从东部山区引来的水源。面对这类建筑,云宝大胆猜测,这里驻扎的,很有可能是翡翠国的王室。于是,云宝又花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将这里的水源、能源体系摸透。四个水源,让云宝切断了三个;在唯一的变电站附近,云宝布下了方圆五丈的毒阵,随后又破坏了所有的消防设施和医务设施。一切布置妥当之后,云宝慢慢接近位于最中心的一栋建筑。

从外形上看,这栋建筑有点像古代的神庙,整体上也说不上是白色的还是灰色的。打磨的锃亮的石壁,巨大的圆柱规则地立在四处,正面是气派的金属大门。云宝觉得,这应该是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一旦受到外敌入侵,王室就躲到这里来。

这儿的卫兵虽然很多,但相比对峙区来讲有点散漫,每个岗哨人都有十几名士兵,但岗哨与岗哨之间只做短距离巡逻,没有大范围的长途巡逻,而且云宝穿着与卫兵一样的军服,人越多越不容易被发现,这些都大大降低了云宝隐藏和推进的难度。

不知不觉,天近黄昏。中央最大建筑物的巨门缓缓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小仪仗队,可能是一些王室的一些人,装扮都相差无几,只是其中有一位中年男性,身着金色短衫,下身是白色轻纱笼,头上的金冠很大,脸容紫红,耳朵上也戴着两寸大圆环作为耳饰,看着奇特又沉重的,应该是他们的王。只见他面色凝重,仰望星空,说道:“唉,天佑我翡翠国,渡过此关……”

这时一个略带稚嫩的女子声音从其身后传来:“有上师助阵,父王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