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深切的怀念(1/2)

陈荣谟

我离开母校已经50多年了,但几年艰苦的学生生活却始终在我的脑际萦回着。母校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周公(邦道)热心办学,教师阵容很强,学生勤奋好学,尊师重道有序。

我原在南京读小学,1933年暑假回肥东县老家,不料日本侵华战争突起,南京沦陷后随兄长到长沙,1938年在市立第十七小学毕业,适逢在三中的冯想农先生到长沙接眷属,经家人拜托得以随车到晃县,次日坐滑竿沿崎岖山道到达铜仁。过了渡口,沿石级而上便是狭窄街道,商店不多,房屋多数是砖瓦平房,显得典雅干净,小城傍山面水,山青水秀,犹如此外桃园,实为读书的好地方。

我被分在赤帝宫的实验班,全称是“国立第三中学五年一贯制实验班”,设两个班级。教师都是有一定教龄的大学本科毕业生,教材全是教师编写的油印稿。教师教得认真,同学学习努力。时隔50多年了,但老师们的音容笑貌记忆犹新。其中教生物的关维藩先生对我的影响很大,这对我后来进农学院,并在工作中做出一点贡献起着奠基作用。

实验班没有厨房和食堂,饭菜都是由炊事员用木桶由邻近的初中部抬来的。同学们八人一组在院内露天蹲着就餐。没有浴室,夏天洗澡只好下河。山区河水清澈透凉,河底尽是光滑的鹅卵石。因受凉过度因此我得了胃寒的毛病,至今未能根除。胃病一发我就想起了在铜仁时的艰苦生活。

那时铜仁没有电,自习点的是桐油灯。一间教室点上几十盏桐油灯,顿时烟尘弥漫,真不是滋味。第二天鼻涕口痰都是黑的。但同学们都默默地忍受着,因条件如此有什么办法呢?

每逢星期一,我们照例要整队去校本部(旅部)做纪念周,等我们和初中部、师范部到齐后,号兵就吹集合号,在校本部的高中部学生才集合整队,聆听我们敬爱的周校长讲话。那时周校长年近四旬,身体很瘦,很有学问,精通古文,书法也好。他把全部精力倾注在办学上,高风亮节,一心为公。他既尊重教师员工,又很爱护同学。他对我们讲话总是以家长般的热心肠循循诱导,从不嫌弃一个学生,因此全校师生对他都很敬仰。记得高中部有一个姓阙的学生,因吃饭和炊事员争吵,用铁勺失手打破了炊事员的头。校务会决定要开除这个学生。因这位学生和冯想农先生相识,周校长马上写信给在江口的冯老师说明经过,并说已把这位同学介绍到湘西的另一所国立中学去了,请冯老师不必介意,真是心地善良,考虑周到。

上面提到的那位号兵,号吹得好极了,既宏亮又富节奏感,令人精神振奋。时隔50多年,恐怕这位校工已经作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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