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冒险团的邀约（2/2）

“但我们没得选。”维恩终于开口，嗓音低哑，“留在这里，等来的不是死，就是被拖进兽人营地当祭品。”

哈肯站在岩口，静静听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靠近，只是将巨斧从背上卸下，横放在腿边，以示无攻意。

“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他说，“一是现在跟我走，加入临时庇护队列，明早日出前抵达营地；二是继续躲在这里，等那些巡逻队搜完北坡，自然会调头回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会问你们是谁，也不会查你们背了什么债。只要不拖慢队伍，不泄露行踪，就能活着走出这片荒漠。”

维恩闭上右眼，仅凭左眼观察四周。岩缝狭窄，出口已被兽人火光笼罩。后退无路，前进则是未知的联盟。

他想起艾丹最后一次擦拭骑士剑的模样——那双手布满烫伤与裂口，却始终稳如磐石。临终前那一句“活下去”，至今仍在耳边回响。

“我们可以跟你们走一段。”维恩终于开口，声音虽弱，却不容动摇，“但不是归顺，是合作。一旦脱离险境，各走各路。”

哈肯点头：“够了。只要你们不拖慢行程。”

他伸出手，准备拉维恩上去。维恩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转身将塞琳娜托起，再借力攀上岩口。伊格尼斯的虚影紧随其后，在跃出缝隙时微微闪烁，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夜风卷着沙粒扑面而来。远处，篝火微光在地平线上摇曳，那是冒险团的临时营地。几匹驮兽伫立在火堆旁，影子被拉得很长。

哈肯走在前方，步伐稳健。维恩扶着塞琳娜跟在队伍末尾，脚步沉重却未曾停歇。伊格尼斯漂浮在他肩侧，光芒忽明忽暗。

“你真的相信他？”伊格尼斯低声道。

“我不信任何人。”维恩喃喃，“但我信那枚纹章是真的。而她……需要一点希望。”

塞琳娜听见了这句话，却没有回头。她只是将手轻轻按在腰间的“碎星”上，指尖掠过剑柄末端镶嵌的那颗星形宝石。

一行人穿过沙丘，逐渐接近营地边缘。守卫举起长矛示意口令，哈肯低吼一声兽人语，对方立刻放行。

就在众人即将踏入营区时，维恩忽然停下脚步。

他感到左眼深处一阵灼热，金纹再度浮现。与此同时，体内那股撕裂感猛然加剧，仿佛有东西正从灵枢核心向外蔓延。

他抬手扶住额头，指缝间渗出血丝。

伊格尼斯立即察觉异常：“你的力量在失控！快压制它！”

维恩咬紧牙关，试图调动意志约束魔流。可光明与暗黑的属性在他体内激烈冲撞，如同两股逆向奔涌的潮水。

塞琳娜回身扶住他，声音急促：“你还好吗？”

维恩没有回答。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正不受控制地颤抖，而“暮影”匕首的刀柄，已经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