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阶灵枢的代价（2/2）

“你会忘记她。”伊格尼斯低沉道，“就像你已经忘了第一次见她那天的模样。下一次，可能是她的名字。再下一次，是你为何要守护她。”

维恩的笑容凝固了。

意识深处，另一个自己悄然浮现——那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少年，站在教室走廊尽头，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值得吗？”少年问，“你连明天能不能看见她的脸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守护？”

维恩沉默。

少年继续说：“逃吧。没人非逼你当英雄。”

他缓缓转头，看向守在一旁的塞琳娜。她正用短剑割开衣角，准备替他包扎肩上的伤口。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风吹起她一缕发丝，掠过他手背，带着熟悉的温度。

“只要还能护住这一刻……”他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风吞没，“就值得。”

他抬起手，触碰她脸颊，指尖感受到她皮肤的微颤。然后转向伊格尼斯，眼神坚定：“帮我稳住灵枢，我要到四阶。”

龙魂凝视着他，许久未动。最终，它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前爪缓缓释放出一丝炽热气息，顺着维恩头顶流入体内。那股力量如同铁链，强行束缚住暴走的魔力，暂时封住了灵枢的裂痕。

维恩呼吸逐渐平稳，左眼中闪烁的暗金光芒也不再剧烈跳动。他知道这只是暂缓，真正的突破尚未完成，但至少现在，他还能思考，还能行动。

塞琳娜扶他靠在岩壁上，自己也因耗力过度而微微喘息。她没有再劝阻，只是默默坐在他身旁，手指轻轻覆上他握刀的手。

“接下来去哪？”她问。

维恩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星河流淌在夜空之上。他知道，在某处遗迹深处，或许藏着答案。也许危险，也许仍是死局，但他已无法回头。

“我们得去遗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