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空间术法的极限（2/2）

可体内魔力依旧滞涩。光明之力勉强维持循环，暗黑天赋却如沉眠般毫无反应。他尝试引导一丝能量流向左臂，结果只换来肋骨处一阵锯齿般的钝痛。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声在岩缝外低回。不知过了多久，塞琳娜忽然睁开眼，手指再次抬起，掌心浮现出一点微弱的空间波动。

维恩立刻睁眼，一把握住她手腕。“我说了，别动。”

“我能……再试一次。”她声音极轻，却固执地想要挣脱，“只要能把我们送得更远……”

“你已经做到了。”他加重语气，“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

她怔住，眼中情绪翻涌，像是压抑太久的堤坝终于出现裂痕。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最终却只是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维恩看着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抚过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银发。“下次再乱来，我真的会绑你。”他说这话时没有笑，也没有怒意，只有一种深埋的疲惫与坚定。

她没再挣扎，慢慢靠向他臂弯，像是一株终于找到支撑的藤蔓。

岩缝外，风沙彻底停歇。天际泛出灰白，荒漠逐渐显露出枯寂的轮廓。

而在一座高耸的沙丘顶端，一道身影静静伫立。黑袍裹身，仅露半张腐烂的脸与一只猩红独眼。他手中人骨法杖轻点地面，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血痕。风掠过他的袖口，带起细微的嘶响。

他望着下方岩缝的方向，嘴角缓缓扯动，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多么纯粹的情感。”他低声说，声音如同砂砾摩擦，“越是珍视，破碎时越动人。”

他抬起法杖，杖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形弧线。没有光芒，没有声响，只有一缕极细的黑线悄然延伸，穿透风沙，直指岩缝深处。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脚步无声，黑袍融入渐亮的天色，仿佛从未存在过。

维恩忽然睁开眼，右眼银光一闪，望向岩缝外。他感觉到什么——不是魔法波动，也不是脚步震动，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牵引感，像是有人在远处轻轻拨动一根看不见的丝线。

他缓缓站起，走到裂口边缘，凝视远方沙丘。

风很静。

塞琳娜在他身后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