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血祭高原·伪神的第一个祭品（1/2）

风从雪峰上吹过来，很冷。维恩站在一块石头上，右手还有点麻。他低头看手，手指发青，掌心有几道新伤口。刚才在骸骨墙后面发生的事还在脑子里转，但他不能停。塞琳娜已经往前走了几步，正看着前方一片发红光的地方。

那里有个大魔法阵，嵌在山顶的冰里。边上是断掉的石柱，每根上面都刻着歪歪扭扭的字。阵中心飘着一根法杖，透明像冰，但里面缠着黑线一样的东西。维恩眯眼，左眼闪过一点暗金色。他看见法杖里面不是空的，挤满了人影。那些影子贴在内壁上，像被关住的小虫，嘴张着，却没声音。

“那是……活人的灵魂。”他说。声音很小，塞琳娜听到了。她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手按在腰上的短剑上。她的银发被风吹到脸上，沾了点雪。她慢慢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他们往法杖走。脚步很轻，踩在冰上发出细响。维恩走在前面，左手拿着晨曦匕首，右手护着暮影。他感觉暮影在发热，刀柄上的纹路微微震动，好像想自己动。他不让它动。他知道不能乱用力量，之前在骨墙那边试过一次错误的术法，那种黑火不该是他有的。

离法杖还有十步时，地面突然晃了一下。塞琳娜停下，皱眉。她蹲下，手指贴在冰面，闭眼。再睁眼时，低声说：“下面有东西在动，不是地脉，是人为的。”

维恩点头。他把两把匕首交叉放在胸前，闭眼吸气。再睁眼时，右眼闪出银光，左眼也亮起暗金。他看清了魔法阵的结构——那些红光不是装饰，是一条条锁链，从地下连上来，绑住每个灵魂。这些锁链通向更远的地方，在王国地下，在一些他还没找到的命石位置。

“他们在喂它。”他说，“不是为了打开封印，是为了加固仪式。这些人是第一批祭品，用来打基础的。”

塞琳娜站起来，走到阵边的一块石碑前。她伸手碰碑上的字，却被一股热气弹开。指尖变红，像被烫伤。她收回手，看着上面的字。“写着‘血为引，魂为薪’，后面还有名字……都是失踪的革新派成员。他们没逃，是被抓来了。”

维恩走到她身边。他没看碑文，只盯着法杖。他知道这根法杖不该在这里。它是艾莉亚的东西，是她最后留下的武器之一。现在却被插在祭坛中间，成了关灵魂的容器。他想起她在飞行船上耗尽魔力的样子，想起她把命石放进引擎时的眼神。她早就知道会这样。

“你能打开一道口子吗？”他问。

塞琳娜看着他。“你想救人？”

“我想知道是谁干的。”他说，“而且这些人还没死透。只要还有意识，就能拉回来。”

她沉默几秒，点头。她退后三步，双手抬起，掌心相对。空中出现一道光痕，像刀划开布，慢慢裂开一条缝。裂缝不深，只有半尺长，边缘不停抖，眼看要塌。但她撑着，额头出汗，在冷风里立刻结了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