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地脉深处的真相（2/2）

塞琳娜停在原地，手指攥紧了短剑。她没退后，也没说话。她知道他在怕什么。上次强行干预灵枢的结果是吐血昏迷，这次可能更严重。但她也不想离开。

维恩闭上眼睛，用力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一点。他把双匕插进地面，刀尖朝下，交叉成十字。然后他把手按在刀柄上，强迫体内躁动的能量顺着经络回流。光明和暗黑的力量在他掌心交汇，发出低鸣，像是风暴前的闷雷。

沙影站在一旁，没有动。他知道这一关必须由维恩自己过。命运不是谁能指引的，只能由活着的人一步步走完。

过了很久，维恩睁开左眼。暗金色的光还在，虽然微弱，但稳定。他拔起匕首，重新握紧。塞琳娜走上前，这次他没再阻止。她站到他身边，短剑横在身前。

“接下来去哪儿？”她问。

维恩看向矿脉尽头。那里还有更深的黑暗，比之前的通道更沉，更冷。命石原矿的光映不进去，仿佛那边连时间都被冻结了。他知道黑袍一定也在找什么东西，可能是另一块碎片，也可能是一条通往核心的路。

“往前走。”他说，“如果他想当神，那就让我告诉他，凡人也能撕了神的面具。”

三人继续前进。沙影走在最前面，红眼在黑暗中照亮一小段路。维恩跟在后面，脚步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塞琳娜紧随其侧，手一直没离开剑柄。

岩壁上的浮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矿脉。蓝色的晶石越来越多，嵌在石头里，像是凝固的星光。空气中开始有种奇怪的震动，像是远处有东西在敲打大地。

维恩忽然停下。他感觉到胸口的命石跳得更快了，和某种外来的频率产生了共鸣。他低头看去，发现残典边缘有一点微光在闪，像是回应着什么。

塞琳娜也察觉到了异常。她抬头望向矿脉深处，眉头皱起。“那边……好像有动静。”

话音未落，地面轻轻颤了一下。一块晶石从墙上脱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更多的碎石开始掉落。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撞击声，像是金属砸在岩石上。

维恩握紧双匕，左眼死死盯着前方。他知道那不是自然现象。有人在动，或者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

沙影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他的红眼微微收缩，盯着那片漆黑。然后他低声说：“别出声。”

维恩屏住呼吸。塞琳娜的手指扣住了剑柄。三个人静立原地，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