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艾莉亚支援·冰霜封路（2/2）

塞琳娜走得越来越慢。她嘴角还在流血，短剑收了起来，全靠维恩扶着才能走。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皮肉。维恩知道她在硬撑。他低声说：“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快了，还是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停下。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入口。就在那一刻，远处的冰墙轰然倒塌。触手像潮水一样涌进来，黑雾吞没了所有。艾莉亚站着没动，法杖插在冰中，身体轻轻晃动。她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维恩和塞琳娜在狭窄的通道里走。身后的动静渐渐听不见了，只剩彼此沉重的呼吸。两边岩壁上有刻痕，歪歪扭扭的文字写在石头上，有些地方还有干掉的血迹。维恩认出几个字，是龙族用的古语，意思是“代价”和“束缚”。

他想起艾莉亚说过的话：“力量如果不拿来保护别人，那就是伤害。”那时他在图书馆偷看禁书，被她抓到。她没罚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了这句话。他当时不懂，现在懂了。代价从来不是别人替你扛的，是你自己必须面对的。

塞琳娜突然停下。她靠着墙慢慢坐下，脸色惨白。维恩蹲下检查她的情况，发现她手臂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他撕下衣服布条，用力绑住伤口。塞琳娜看着他，声音很小：“她会死吗？”

维恩没回答。他包好伤口，伸手把她拉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前面的光更亮了，隐约能看到一个大空间。那里就是封印核心的位置。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但每一步都像走在悬崖边。

维恩的匕首还在手里，刀上的光已经灭了。他紧紧握住它，手指发白。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知道这条路没有回头。他也知道，有人已经为他们付出了生命。

他们走进那片幽光里。地面开始震动，空气中有低沉的跳动感，像某种巨大的心跳。维恩抬头看去，前方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门，上面缠着铁链，七道封印锁着门。其中一道已经断了，黑雾正从缝里慢慢冒出来。

塞琳娜靠在他肩上，呼吸很弱。维恩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石门。他走得很慢，但没有停。身后没有追兵，也没有声音。只有风从缝隙吹出来，带着一丝极冷的气息，像是最后的告别。

维恩左手一松，匕首滑下半寸，刀尖碰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