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威尼斯面具下的悲喜双泪(2/2)

灰隼突然震动:“检测到异常生物信号,舞者体温低于常人五度。”

他攥紧拳头往前迈步,却被陈溪瑶拽住衣角:“按计划来,别节外生枝。”

李婉儿已开始第二步:她捂着额头踉跄后退:“我好像……记不清自己是谁了。”

舞者果然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对话间隙,陈溪瑶的哭声渐渐转为呜咽,灰隼提示:“悲伤值达标百分之七十二,还差临界点。”

陆言深吸气准备大笑,眼前却闪过祖父棺材合盖瞬间——那时他被要求笑着致辞,嘴角咧到耳根,眼泪却砸在讲稿上洇开墨迹。喉头猛地发紧,笑声卡在半途变成哽咽。

灰隼警报狂闪:“情绪污染!喜泪纯度下降至危险区!”

舞者突然摘下面具,露出苍老的面容:“孩子,强装的笑比真哭更伤人。”这句话像钥匙捅进锁孔,陆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陈溪瑶扑过来抱住他肩膀,自己也哭得发抖。李婉儿趁机将扫描仪贴上舞台地板缝隙。

面具柜传来闷响,灰隼高喊:“双泪交汇!启动文物激活!”

舞者弯腰拾起滚落脚边的威尼斯面具,血色液体正从眼眶缓缓渗出,在石膏表面凝成六个字。陆言抹着眼泪抬头:“笑愈痛,泪愈真……这是祖父写的?”

“三十年前他在这里演过小丑。”舞者把面具递给他,“谢幕时观众鼓掌越热烈,他面具下的泪流得越凶。”

陈溪瑶抢过面具翻看内侧,刻着极小的“陆氏制”字样。

灰隼弹出新任务框:“终极身世线开启,下一目标:寻找祖父1983年滞留威尼斯的入境记录。”

离开剧院时暴雨倾盆,李婉儿突然说:“刚才舞者扶我时,袖口有松节油味——和祖父画室的味道一样。”

陆言把湿透的面具塞进防水袋,声音沙哑:“明天去海关档案馆,我倒要看看他当年为什么非走不可。”

陈溪瑶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先找家店买三把伞,再淋下去全得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