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水狱秘境现，东行起波澜（1/2）

筋斗云撕裂长空，东遁三千里！下方水网密布，蛮荒气息扑面！

牛大力憋不住传音：“大哥！河底老鬼说的‘天之裂痕’、‘混沌归寂’是啥？吓死牛了！”

金角也凑过来，压低声音：“大王，咱们这往东走，越走越偏，佛门那边会不会起疑心啊？刚才观音菩萨好像都察觉了。”

“慌个屁！”孙悟空冷笑传音，“表面功夫做足，迷路很正常！俺信自己的判断！”

【叮！成功规避一次佛门深度探查。“镜花水月”效果剩余：六个时辰。检测到宿主正接近特殊地域“隐龙江”下游。触发环境签到：“龙脉遗泽”。是否签到？】

“签！”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水行遁符（高级） x3。效果：可在江河湖海及水灵充沛之地极速遁行，大幅提升水战能力与水下感知，持续时间：一炷香。】

三枚湛蓝的符箓落入手中，符文流转，隐有龙吟。孙悟空心中一喜，这奖励来得及时，在这水网密布的东土，用处极大。

他转头看向玄奘，只见这和尚虽端坐云头，手持念珠，但眉宇间忧虑深重，显然内心极不平静。孙悟空心念一动，驱云靠近了些，看似随意地开口道：“和尚，看你心神不宁，可是对前路迷茫？”

玄奘睁开眼，看向孙悟空，目光复杂：“阿弥陀佛。贫僧奉旨西行，求取真经以普度众生。然今日之所见所闻，似与贫僧所知佛法有所出入。那河底前辈所言‘浩劫’……贫僧愚钝，实在难以参透。”

他这是在试探，也是真心求问。十世修行的佛心，让他对“天命”产生了动摇。

孙悟空嘿嘿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和尚，你修佛是为了什么？”

玄奘合十：“为解众生之苦，渡一切苦厄。”

“说得好听。”孙悟空掏掏耳朵，“可若你走的这条路，本身就是个坑，渡不了人，反而会把所有人都带进沟里，你还走不走？”

玄奘身躯一震，脸色微白：“何出此言？西行取经，乃佛祖慈悲，天道所向……”

“天道？”孙悟空打断他，金睛中闪过一丝讥诮，“天道若真有眼，怎会任由妖魔横行？若真慈悲，又何须弄这劳什子取经，直接降下真经不就完了？和尚，你修行十世，难道就没想过，这天地间的规矩，或许本就是某些人定的？”

这话如同重锤，敲在玄奘心口。他嘴唇翕动，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孙悟空的话，虽离经叛道，却直指他内心深处潜藏的一丝疑虑。

“俺老孙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孙悟空语气转为低沉，“但俺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多为虚言。真想普度众生，就得先看清脚下的路到底是通往极乐，还是……悬崖！”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继续驾驭云头。有些种子，需要时间慢慢发芽。

玄奘怔怔地看着孙悟空的背影，心中翻江倒海。这番话，与他毕生所学截然相反，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他低头看着手中念珠，第一次对“西天”的方向，产生了如此深刻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