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下了套了？（2/2）

“娘亲对我每次出门的行程都了如指掌？”

“事无巨细。”杨铭知道，这是苏青鸢在问他是否向夫人汇报自己的行程。

“杨叔签了卖身契？”

“夫人对小的很好，未曾签卖身契，就是每月按时发月例银子。”

“听说，当年是我，发现在路边力竭的杨叔？”苏青鸢的问话没什么连贯性，但杨铭听懂了，这是在动之以情。

“是的，小姐。杨铭感谢小姐当年赠予的吃食和盘缠，若非如此，可能就要饿死路边了。”虽不至于饿死路边，但他当时确实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杨叔陪了我多久？”依然在动之以情。

“我们相识的第三个月，我便上门找了夫人，那时夫人只给了我一些盘缠，我留给了夫人一个信物。后来小姐长大了些，喜欢外面的世界，夫人便找到了我，请我回来照看小姐。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

“这样的生活，杨叔满意吗？”

“我是无家之人，四处漂泊，没了夫人小姐给的一隅之地，可能也没什么其他的地方可去。”

“若杨叔喜欢，我可以养您一辈子。月例银子可以涨一倍，依然不需要签卖身契，但不可以再向母亲汇报我的行踪，关于我的一切都不可以，只报平安即可。”这次是晓之以理：“杨叔可愿意？”

“若小人不愿意呢？”

“这世间的缘分很是玄妙，有的能走一辈子，有的能走一段路，只看如何选择罢了。”这次是威胁。

杨铭陪着苏青鸢这么久，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以为只是一个像自己女儿一样需要护着的小丫头，谁知道这宅院里的菟丝花竟也长成了可以尝试依靠的大树。有自己的主见想法，并且手段不差，第一次，他把她当主子来看待。

“不知道是否能走一辈子，但小人确实不只想走一段路。”杨铭对着苏青鸢深拜：“若我的性命一直在，便听凭小姐吩咐。”

苏青鸢点点头，想了想，脸上浮现出笑容，嗯，这是菊茉教她的：“那杨叔便下去休息吧，月例银子会从这个月开始。”

看着杨铭的背影，苏青鸢问菊茉：“那边怎么样了？”

“回小姐，王秉育大人被重新召回了王爷的房间。”菊茉看了看窗外：“现下，还未出来。”

“嗯，不急。王爷现在不信任王秉育，也不见得会信任我，只是我们之间有利益纠缠，未来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看起来比王秉育可信一点。”苏青鸢随口说道，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菊茉，父亲的官职，一直都没动过吗？”

“回小姐，打奴婢被买进家里，老爷就是从六品编撰，这些年没有任何起伏。”

“没有升迁，也没有降职？”苏青鸢问道：“你知道父亲这些年的考课结果吗？”

“奴婢不知，但有几次听说是因为考课优秀加了俸禄，全宅上下皆有赏赐。”菊茉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就很奇怪，按理说二考优秀便可升迁，即使二考不升，那么三考优秀也要升的。怎么你都被赏了几次了，父亲却连半级都没有升，他自己却不着急。”苏青鸢喃喃自语。

“你认识父亲院子里的下人吗？”

“小姐 ，老爷对您很平淡，老爷院子里的下人自然也不喜欢奴婢....”菊茉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这整个宅子里，就属那个院子的嘴最严。”

“嗯....看来要问问娘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