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再见陈天启（2/2）

陈天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凝重交织的光芒，他轻轻抚摸着座椅扶手，仿佛在触摸一段尘封已久的冒险记忆。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许沧桑，“那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年轻气盛，喜欢探索那些古老而人迹罕至的区域，寻找能量流动的奇异之地。”

陈天启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那处地方…位于我们已知世界版图的西北极深之地，一片被古老能量场笼罩、几乎与世隔绝的连绵高原。

那里环境算不上好，能量流异常混乱，但也因此，保留了一些…非常原始纯粹的东西。”

“高原…”阮泽林心中一动，想起了指引者带他去的那片意识空间。

“对，一片很高、很广阔的高原。”陈天启点点头，“我当年也是费了很大功夫，差点迷路在能量乱流里，才侥幸找到那里，并深入了一段距离。”

“在那里，我感受到了一些…很难用语言精确形容的东西。”陈天启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组织词汇，“那不是某种具体的招式或能量形态，更像是一种…环境本身带来的压迫感和启示。”

“一种感觉是‘定’。”他尝试描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极其庞大的‘框架’笼罩着那片天地，让那片原本应该因为能量混乱而崩解的高原，维持着一种微妙的、脆弱的稳定。它不显形，但你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兜住了那里的一切。”

“另一种感觉是‘流’。”他继续道，“另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那‘框架’内流动，非常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趋势，推动着稀薄的能量和生机沿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循环、流转、生灭。它赋予那片死寂高原一丝极其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活’的气息。”

陈天启看向阮泽林，眼神认真：“我只能模糊地感受到这两种特性的存在，它们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但它们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以我当年的能力和见识，根本无法理解，更别提掌控了。那更像是一种…自然形成的宏伟奇迹，远非人力所能企及。

我只能将其笼统地称为‘世界之力’的某种显现，并将其作为我日后研究能量本质的一个遥远参照。”

阮泽林听得心驰神往，虽然陈天启的描述比指引者的展现模糊得多，但却更加真实，也更能想象其宏伟与难以触及。

“大师，那您可知，如何才能更好地…接近那种境界？”阮泽林换了个方式追问。

陈天启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阮泽林，神色变得严肃：“追求那种层面的力量，绝非易事。依我浅见，除了按部就班地提升能量纯度和操控精度这些基础之外，更重要的可能在于‘理解’、‘感知’和‘意志’。”

“理解，是理解力量的本质和规律。”陈天启谆谆教导，“不要只满足于会用它打架。你的‘星辰’，它的特性是什么？它为何能凝聚？为何能产生巨大的威力？

它与你看到的天上星辰有何异同？多观察，多思考，多从世间万物的运行中寻找答案。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感知，是提升你对能量和环境更细腻的感知力。”陈天启继续道来，

“尝试去‘听’风的声音，‘看’能量的流动，‘感受’大地的脉搏。当你施展招式时，不要只想着‘释放’，要去感知能量离体后的每一分变化，感知它与环境产生的交互。这种深入的感知，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和控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