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解咒（2/2）

韩立瞬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对付南陇侯他倒不怕，怕就怕对方设局请了帮手，现在有陈轩兜底，他就没了后顾之忧。在他眼里，陈轩可是连化神修士都能掰掰手腕的存在，就算现在神识有伤，收拾个元婴后期也跟玩似的。

聊完正事儿，陈轩刚想让韩立回去休息，就见韩立眼神怪怪地瞟了瞟楼下，这才猛然想起——穆沛灵还在楼下等着呢！

他赶紧让人把穆沛灵请上来，原本想着就三言两语交代几句，让她安心修炼，没必要避着韩立，可韩立多会看眼色啊，立马起身告退：“师尊，你们聊，弟子先回去琢磨功法了。”

陈轩想叫住他——他俩之间真没什么需要避嫌的，可看韩立那“我懂我懂”的样子，也只好作罢，任由他溜了。

韩立一走，阁楼里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陈轩看着眼前的穆沛灵，一时不知道该说啥——俩人就正经聊过一次，却因为一场交易绑在了一起，说熟不熟，说生不生，着实别扭。穆沛灵也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没吭声。

穆沛灵心里也乱得很——跟陈轩就见过一面，命运却彻底变了样。说是交易吧，陈轩给了她选择；说是人情吧，俩人又没什么深交。可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她原先对自己的容貌还挺自信，觉得就算资质一般，至少模样不差，可自从在落云宗见到燕如嫣和曹云娘，她那点自信就碎得稀巴烂。

那两位元婴女修，一个风姿绰约，一个明艳动人，一开口就说“我们是陈轩的侍妾”，还用那种审视的眼神把她从头看到脚，仿佛在打量“能不能入得了门”。那一刻，穆沛灵才明白，自己那点小心思，不过是一厢情愿。

她原本都死心了，想着好好修炼就行，可燕如嫣和曹云娘又找她，说要“建立联盟，一致对外”，把她又绕懵了——她到底算什么？是陈轩的弟子？还是别的什么？也正是这份迷茫，让她跟着韩立，千里迢迢来了阗天城，就想亲口问个明白。

陈轩瞅着穆沛灵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他对穆沛灵真没什么绮念，当初帮她，不过是看原时空里她下场太惨，心有不忍才搭了把手，至于那交易能不能成，他自己都没谱。

直到他用神识扫到穆沛灵识海里的“颠凤培元功”印记，才知道这姑娘已经做了选择，只好先开口：“看来你已经决定修颠凤培元功了，也好，这也是落云宗愿意看到的。其实你要是有事儿，让韩立传个讯就行，不用特意跑一趟。”

他这话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可穆沛灵听着，心里却“咯噔”一下——合着自己千里迢迢来这儿，在他眼里就是“没必要”？原本就脆弱的心情，瞬间就绷不住了，眼圈都有点红。

陈轩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见她不说话，又掏出三瓶丹药放在桌上：“这三瓶药，分别对应金丹初期、中期、后期，对你修炼有帮助，抓紧时间提升修为。以后要是缺丹药，就跟韩立要，他那儿还有不少。”

穆沛灵木然地点点头，还是没吭声，手指攥得更紧了。

陈轩觉得有点没趣，语气也淡了些：“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程道友已经收你为徒，好好跟着他学，以后进阶元婴也不是没希望。就算以后程道友寿元到了，有我在，也不会让你缺修炼资源。”

这话里的“送客”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穆沛灵却没动，依旧坐在那儿，头垂得更低了。

陈轩正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先出去避避，就听见穆沛灵细若蚊蚋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曹姐姐和燕姐姐……是你的侍妾吗？能……能和我讲讲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