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又要银子(1/2)

刘泽清微微颔首,沉声道:带人犯到刑部。言罢,调转马头,禁军们立刻列队跟上,将囚犯们团团护住,押往刑部大牢。

高名衡望着刘泽清远去的背影,默默下马,喃喃自语道:孙将军,本官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他几分无奈与悲凉。

刘泽清率禁军前来押解囚犯,实则是高名衡抛下面子,多次恳求才得以促成。他深知孙文焕的为人,更不愿看到其九族老小遭受市井无赖的侮辱。那些禁军虽面无表情,却将囚犯们护得严严实实,不让百姓靠近半步。

高名衡牵着马缰绳,缓缓走向侯府,他的背影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孤寂。孙文焕,如今已是阶下囚,而他的族人,也注定难逃一死。

这孙文焕看来是救不了啦。高名衡轻叹一声,这族人都送入京,那就是他的死期了。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却又很快被现实的无情所淹没。

高名衡牵着马缰绳,缓步走向侯府。秋风掠过他微白的鬓角,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脚边。他望着侯府紧闭的朱漆大门,他今日所为,定然会一字不落地呈现在太后的案头上。

近来朝中诸臣都察觉到,那东厂,竟在无形之间死灰复燃。虽说尚未恢复当年遍及天下的密探网络,可单就这京城而言,东厂的耳目已如蛛网般密布各个角落。往日里游荡在街巷间的地痞流氓,如今竟都成了东厂的眼线。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地痞流氓不知何时都挨了一刀,成了阉人,割了那话儿后非但没收敛,反倒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前日高名衡经过棋盘街时,就亲眼瞧见几个穿着褐色短打的阉人,正拽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往巷子里拖。

那老汉的糖葫芦撒了一地,糖衣碎裂黏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凝血。阉人们却嬉笑着用脚碾糖渣,其中一个还掏出剪子比划:老东西再敢偷税,咱就把你那根祸根子也铰了!街坊们虽愤愤不平,却都远远避开,无人敢上前劝阻。

东厂...高名衡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边缘,那里有一道陈年的刀痕。他想起三日前在礼部衙门撞见的事:几个番子径直闯进大堂,二话不说就将户部的一位主事拖走。

如今番子在京中已然是无人能制了。

秋阳透过云层洒在广安门外的官道上,将囚车的阴影拉得老长。高名衡望着那队渐行渐远的禁军,恍惚间竟看见队伍末尾闪过半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东厂缉事档头王福生的脸。

此人本已离京,如今却好端端地押着孙文焕的族人,嘴角噙着刀疤特有的冷笑。

连刘泽清也要给东厂三分薄面...高名衡苦笑着摇摇头。他当然明白,今日若非刘泽清亲自出马,那些围观的百姓只怕会将孙家老小的尊严踩进泥里。

侯府的黑漆大门缓缓映入眼帘,门环上的铜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高名衡正要抬手叩门,忽听得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只见巷口闪过一抹褐色的衣角——正是东厂番子常穿的服色。那身影转瞬即逝。

看来...高名衡深吸一口气。。。。。。

何腾蛟揉着太阳穴,他非为孙文焕烦心,也懒得理会那东厂番子横行街市的腌臜事——太后既然缺安全感,建个东厂就建吧,横竖那帮阉人眼下只敢在京城里抖威风,尚未伸手到军国大事上来。

连宫里宫外禁军换防的把戏,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到底是皇家自个儿的家事,她爱怎么折腾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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