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究竟所为何事?(1/2)
这可真是大笑话,以万人驱逐十万建奴,如今反而成了这些小人口中的罪过,而他感觉更是悲哀的却是朝堂之上,兵部的,还有的武将们却都没有一人为刘庆发声,高名衡自然明白,他们看中了刘庆军中的火器,甚至是那些兵卒,更是嫉妒他的盖世之功,如日中天的圣眷。
崇祯扶着龙椅扶手的手指节发白,望着这混乱的朝堂,扶住蟠龙柱,望着丹墀下仍在争执的群臣,忽然觉得这九重宫阙像座密不透风的牢笼。退朝。
陛下!陛下三思啊! 此起彼伏的劝谏声撞在红墙上,又被风雨卷着散入天际。崇祯恍若未闻,司礼监随堂太监王承恩攥着拂尘,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跟上,蟒纹靴底在湿滑的青砖上打滑:陛下慢些!
崇祯突然驻足,御花园的太湖石在暮色里张牙舞爪,像极了群臣方才扭曲的面孔。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刘子承可真有罪?
王承恩垂手而立,喉结艰难滚动。陛下,这人有私心,但今日他们确实有些过了。
崇祯猛地转身,冕旒玉珠撞得额头生疼:过了?岂止是过了!他们是想要朕自断一臂啊!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大明的江山可曾亏待了他们?这些天来,所上的奏折中无一是为刘庆此战于大明朝而言之功,无一是在想此战之后,大明朝之后如何中兴,更无一站于朕前分忧,却全都盯在了朕的内帑上,放在弹劾朕之功臣上。
王承恩心中一紧,俯身趋近:陛下,您想想陈新甲......
话未说完,崇祯已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裹着十年帝王生涯的沧桑:是啊,他们又想立个陈新甲出来。可惜刘子承不是陈新甲,可笑啊,可笑!
大伴,你传王厂督来见朕。 崇祯望着宫墙外翻涌的乌云,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王承恩跪地叩首,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听着皇帝渐远的脚步声,后颈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淌 —— 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东厂早已不复当年之威,番子们连俸银都拿不全,又如何盯得住那些精于钻营的朝臣?
乾清宫内烛火昏黄,德妃秀娥听见脚步声,慌忙将绣着金线蟠龙的襁褓藏进檀木匣。她捧起青瓷茶盏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线头:陛下请用茶。
崇祯望着她鬓边褪色的绢花,想起今日朝堂上张缙彦腰间的羊脂玉带,心口骤然抽痛:德妃,你如今已有身孕就不必如此了,安心养胎便是。
秀娥垂眸浅笑,茶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心疼:陛下心忧,臣妾担心别人不中您的意。
崇祯接过茶盏,滚烫的茶水灼伤舌尖,却不及心口的凉意。他忽然想起十七岁登基那日,也是这样一个雨夜,自己亲手铲除魏忠贤时,满朝文武高呼万岁的场景。
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秀娥旋即隐入湘妃竹屏后。
东厂提督王之心浑身湿透地跪在金砖上,蟒纹衣料滴下的水渍在地上洇出深色痕迹。陛下。 他的声音发颤,他已然知道晓崇祯叫他来为何事。
崇祯把玩着茶盏,釉面的冰裂纹硌得掌心生疼:朕叫你来,是想问问,这些日子京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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