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以德服人(1/2)

吴国贵一屁股坐下“那怎么办?将军被俘?这真是我们关宁军的耻辱。”

高得捷却盯着地上拖拽的血迹,眉头拧成死结:夜袭本就是兵家常事, 他扯下染血的披风,露出里面残破的锁子甲,当务之急,是派人探清虚实。

而未等众将商议出个结果,营门口却闻“尔等听清了,你们将军吴三桂已被侯爷诚意所感动,前往我军营作客,明日再行通知尔等如何行事。”

吴国贵冲动的站起身“放屁,我家将军会去作客,还诚意,真是放他娘的乌拉狗臭屁。”

他对着帐外,对高得捷等人道“难道我们就等他们胡说八道。”

高得捷瞟了他一眼“现在至少知道将军在他们手中了,我们能干嘛?他们不是说明日吗?就且等到明日吧。”

寅时三刻,松明子在铜灯盏里噼啪作响。刘庆掀开牛皮帐帘,一股浓烈的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吴三桂半裸着上身仰躺在胡床上,右臂被绳索捆在雕花木柱上,染血的蟒袍下摆拖在青砖地,金线绣的獬豸补子已被蹭得模糊。

医倌手持陶碗,碗中琥珀色的仪封春正泛起细密酒花。当酒液浇上吴三桂后背狰狞的擦伤时,这位关宁军主帅猛地绷直脊背,喉间发出困兽般的闷哼。碎发黏着冷汗垂在眼前,他死死咬住嘴里的檀木嚼子,木屑簌簌落在染血的枕巾上。

将军,痛就叫出来。 刘庆负手而立,玄色箭袖扫过案上散落的虎符,没几个人受得了仪封春的烈酒入疮。 他望着吴三桂紧绷的后颈,那里新结的血痂在酒液冲刷下泛着诡异的红。

吴三桂猛然转头,左眼因肿胀只剩条血缝:刘庆小儿! 他奋力挣扎,绳索勒得木柱吱呀作响,败于你手我认栽,但这般折辱... 话音被医倌再次泼洒的酒液打断,剧烈的灼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起。

这可是救命的金疮药。 刘庆从腰间解下鎏金酒壶,壶身錾刻的麒麟纹在火光中流转,此酒以二十味草药入曲,既能消毒生肌,又可麻痹痛觉。 他晃了晃酒壶,琥珀色酒液撞出清越声响,他也随口胡诌道说了你也不懂,权当我白费心思。

放屁! 吴三桂挣断一根绳索,染血的手指直抓酒碗,关云长刮骨疗毒面不改色,要是这,岂会... 嘶 —— 陶碗倾斜,酒液顺着伤口蜿蜒而下,他猛地弓起脊背,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吼,这哪是酒!分明是...

世间独一份的仪封春。 刘庆拔开酒壶塞子,醇厚酒香顿时弥漫帐内,我内人亲手所酿,寻常人求而不得。 他仰头饮下一大口,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下颌滴在锁子甲上,将军若受不住,不妨饮些止疼。

吴三桂盯着酒壶迟疑片刻,忽然夺过猛灌一口。辛辣酒液灼烧着喉咙,他剧烈咳嗽起来,酒液混着血丝喷在青砖上:如此烈的酒... 当真能...

感觉如何? 刘庆把玩着酒壶,壶底

二字映着跳动的烛火。吴三桂别过脸去,脖颈青筋仍在突突跳动:不过尔尔。

他伤势如何? 刘庆转向医倌。老医正捧着断骨,浑浊的眼珠盯着吴三桂变形的右脚:皮肉伤有仪封春消毒,敷金疮膏便可。只是这右脚...

我的脚怎么了? 吴三桂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剧痛扯得跌回床榻。医倌举起断骨,骨茬处还沾着马粪:胫骨碎裂,即便痊愈,日后行走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