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流与棋局（1/2）

宗主谕令已下，尘埃暂定。

沈逸和林凡躬身领命，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退出了主殿。

吴渊长老面色阴沉如水，拂袖而去，显然是去布置所谓的“协助暗查”，实则是要紧紧盯住沈逸和林凡的一举一动。

其他长老也各自散去，心中却都因“天规殿”三字而蒙上了一层阴影，需要时间去消化和验证这惊人的信息。

“沈师兄！林凡师兄！”

刚出大殿没多久，苏妙然和楚灵儿便追了上来。苏妙然美眸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一丝了然，她看着沈逸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轻声道：“师兄，你们……受苦了。”

楚灵儿则直接跑到林凡面前，仰着小脸，眼圈微红：“林凡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

林凡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师妹，冰冷的心湖泛起一丝暖意，温和地点了点头：“多谢小师妹挂心。”

沈逸则依旧是那副惫懒模样，对着苏妙然摆摆手：“能有什么苦，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倒是苏师妹，半年不见，修为愈发精进了，看来没少刻苦。”他语气随意，仿佛刚才大殿上那个言辞激烈、抛出惊天秘闻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妙然却从他这看似不着调的话语中，听出了不易察觉的关心（她自认为），心中微暖，更是认定沈逸不愿他人担心而故作轻松。她低声道：“师兄放心，宗门内……并非所有人都如吴长老那般。”

她这话意有所指，表明了自己乃至其师尊一系的态度。

沈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劳师妹费心。”

这时，一名道童悄然来到近前，对着沈逸和林凡行礼：“沈师兄，林师兄，墨老请二位前往藏经阁一叙。”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真正的“谈话”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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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后院，墨老依旧坐在那棵老松下的石凳上，慢悠悠地烹着茶，茶香袅袅，与藏经阁特有的书香、墨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坐。”墨老眼皮都没抬，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沈逸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自顾自地拎起茶壶给自己和林凡各倒了一杯。林凡则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才落座。

“小子，胆子不小。”墨老吹了吹茶沫，淡淡开口，“天规殿……这个名字，可是有上千年没人敢公开提起了。”

沈逸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墨老知道？”

“知道一些皮毛。”墨老抬起浑浊的双眼，目光却仿佛能穿透人心，在沈逸和林凡身上扫过，“守护者一脉的遗孤，因果绝缘的异数……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倒是绝配。”

此言一出，林凡身躯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墨老。他身世之秘，连他自己也是近期才逐渐知晓，墨老竟一语道破！

沈逸也是眼神微凝，这老家伙，果然知道得比想象中多得多。他干笑一声：“墨老慧眼如炬。”

“慧眼个屁。”墨老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老夫只是活得够久，见过几个像你这样的‘变数’而已。至于你小子，”他看向林凡，“你林家的事，当年闹出的动静不小，老夫恰巧知道一点。”

他放下茶杯，神色略显凝重：“天规殿，自诩九天秩序维护者，实则是一群被自身权柄和力量蒙蔽了双眼的疯子。他们不允许任何超出其掌控的存在出现。守护者一脉，便是因为触及了某些‘禁忌’，才招致灭顶之灾。林凡，你体内的《万象源典》，便是那‘禁忌’之一吧？”

林凡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是。晚辈也是近期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