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紫霄讲法，道在眼前（1/2）

方成静默三息，而后缓缓站起。

他这一站，道场中“存在”与“非存在”的界限开始模糊。

“诸位之惑，根在一念。”方成开口，每个字都如道钟轻鸣，震在五人道心最深处，“你们仍在‘求道’。”

“求道有错？”通天挑眉。

“无错，但‘求’之念，已将你们与‘道’置于两端。”方成抬手，掌心浮现一团纯粹的光，“譬如这光，若它自己认为‘我要达到光速’，会如何？”

老子眼中灵光一闪：“光本光速，若它以为未至，便会永远追逐自己的影子。”

“正是。”方成掌中光团大放光明，照亮五人面庞，“神话金仙，非‘求得’之境，乃‘认回’之态。你们早就在门内，却以为自己还在门外叩门。”

他走向三清。

“太清无为，”方成看向老子，“你执承启，启万物之始。然‘无为’真谛，非什么都不做，是万物‘将要发生’的那一瞬，本就包含了所有的‘为’与‘不为’。”

“你不是在‘遵循’自然，你就是那‘让一切自然发生’的承启力本身。”

老子浑身一震。

手中拂尘的尘尾无风自扬，每一根尘丝都开始演化一种“可能的发生”——有草木生、有鸟兽鸣、有风雨至、有星辰移。

这些演化不是他在操控，是他自身“承启之源”的自然流淌。

“玉清立序，”方成转向元始，“你生动万象之形。然‘秩序’根源，非你制定的条规，是万法在‘此刻’显现时，那无可更改、完满自洽的‘生动’本身。”

“你不是在‘建立’秩序，你就是那‘使得一切在当下完美呈现’的生动之光。”

元始头顶玉清冠迸发金光，金光中不是他以往创造的诸天景象，而是无数“正在此刻完美呈现”的瞬间——

一片叶子飘落的弧线、一滴水珠坠入湖面的涟漪、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轨迹……每一幕都独立、完满、自具其序。

“上清截机，”最后是通天，“你通达未来之变。然‘截取’极致，非斩断一线生机，是拥抱未来一切可能性的‘无限’本身。”

“你不是在‘争夺’一线天机，你就是那‘包含所有可能未来’的无限场域。”

通天身后青萍剑虚影剧烈震颤，剑鸣清越如龙吟。

剑意不再指向某处，而是向四面八方铺展，形成一个无形的“场”。

场中，无数未来可能性的虚影同时浮现、交织、湮灭、新生——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可能，每一个都被这无限场域自然容纳。

方成继续说道：“当太清彻底‘承启’，玉清完全‘生动’，上清全然‘无限’，过去、现在、未来将在你们三位一体的时序完整性中圆融无碍。”

“神话金仙非一人之成就，乃时间本源在你们共同的显化中，认回了自身全貌。”

三清气息开始共鸣。

他转头望对女娲，直指造化之本，说道：“你捏土成人，赋予灵性，造化的不仅是形态，更是‘可能性’本身。每个人族的诞生，都是一个全新可能世界的开启。”

他掌心浮现一个人族虚影。

虚影快速变化——生老病死，士农工商，善恶贤愚，修行超脱……无数种人生轨迹同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