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山海大界，道之源头（2/2）

说话间，方成已从洪荒内一步踏出，站在二人面前。

“见过二位尊者。”

方成拱手，他的目光在罗尊者与乙尊者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明悟——那是他在成就五太大罗时便已察觉，如今亲眼印证的确信。

“恭喜道友。”乙尊者率先开口，笑容温润，“界成真实，自此与山海大界同列。你这‘神话大罗之道’，让我二人都觉耳目一新。”

罗尊者那双日月之眼仔细打量着方成，良久道：“根基之扎实，在我所见新生真实世界中当属第一。”

“尤其难得的是，你竟真将诸界残骸尽数炼化，融为一炉……这等手段，已有几分‘万法归宗’的意味了。”

方成神色微动。

他看向罗尊者，缓缓开口：“罗尊者过誉。不过我成就五太大罗之时，便已察觉——尊者当是‘大罗之道’的源头吧？”

罗尊者大笑：“好眼力！不错，我执掌万法归一、一切归宗之道，后来者见我痕迹，便称此境为‘大罗’。”

“实则哪有境界？我不过是‘本来如此’。”

乙尊者亦微笑接话：“那我便是‘太乙’之源了。一生万物，变化无穷，后来者便以此称之。”

方成心中了然。

果然如此。

他在晋升五太大罗时便有所感——诸天万界流传的“大罗”“太乙”概念，并非凭空诞生，而是源自两位真实存在的本质显化。

后人见其道，摹其痕，才有了境界之分。

“所以二位尊者，实则是‘道’的源头，而非‘境界’的标杆。”方成道。

“可以这么说。”罗尊者点头，“不过道友既已走出自己的‘神话大罗之道’，便无需拘泥于源头如何。”

“道无高下，唯真伪可辨。”

“你的道既已成真，那便是与我二人并列的真实之道。”

这话分量极重。

等同承认方成与他们在“道”的层面上，已处于同一层次。

乙尊者袖中万灵虚影流转，接话道：“道友既已成真实世界，可愿与山海大界融合？两界本源互补，或许能共探更高之道。”

罗尊者亦道：“山海大界存在无尽岁月，万道并存，自有其底蕴。”

“你若融合，可得亿万大道完整传承。”

这是很真诚的邀请。

但方成几乎没有犹豫。

“谢二位尊者美意。”他平静道，“但我选的路，注定要独自走完。神话大罗之道，本意便是‘一切神话皆可成真，一切真实皆可超越’。”

“若入框架，便失了根本。”

他看向身后那棵仍在生长的“存在之树”。

“不过，洪荒虽不融合，却非闭关锁国。愿与山海大界互通有无，论道交流，共探虚无之海奥秘。”

罗尊者眼中日月之光微亮。

乙尊者抚掌而笑：“善！独立而不孤立，开放而不依附。道友这道心，倒让我想起初生之时。”

他所说的“初生之时”，是指他与罗尊者刚刚从混沌中觉醒自我意识，开始探索存在意义的年代。

那时他们也是这般，既彼此论道，又各自坚持本质。

“既然你意已决，我二人便不勉强。”罗尊者道，“不过有些事需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