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要在我大炮射程之内搞事(1/2)

夕阳的金辉刚掠过汾河水面,对岸的空气就泛起一层诡异的灰雾。

我扶着城墙垛口的手突然一僵,那不是浊族惯常的黑气,而是带着腐臭的负面文气,像发霉的棉絮,顺着风缝往西岸渗。

“咳咳……”身边的亲兵突然弯下腰,脸色苍白如纸,“李帅,头好晕……”

我立刻尝试将文气注入他体内,淡金色的光晕刚触到他眉心,就被一股灰黑色的气息弹开。

远处的防线传来骚动,几名士兵瘫倒在堤岸上,有的捂着胸口喘息,有的眼神涣散,连手中的长枪都握不住。

王忠嗣提着染血的刀奔来,声音带着急颤:“李帅!不对劲!士兵们突然浑身无力,文修的安抚文气也不管用!”

我将文气顺着足底沉入堤岸诗纹。

那些原本泛着金光的“守土”纹路,此刻竟被灰雾缠得黯淡,像蒙了一层污垢。

抬眼望向对岸,异族营帐前的空地上,数百名身披黑袍的邪修正围成圆圈,口中念念有词,脚下的图腾渗出灰雾,与空中的气息连成一片。

这是污秽诗阵,用邪术扭曲文气,攻击人的身心。

“浊族圣主果然没安好心!这几天的沉默就是在谋划着这种邪恶的法子。”

高士也赶了过来,他按住一名倒地士兵的脉搏,脸色骤变,“这不是普通的浊力,是污秽诗阵产生的负面文气!再拖下去,防线就垮了!”

我摸出暖玉笔,笔尖在掌心划出诗纹,淡金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灰雾稍稍退散:“还来得及,传我将令!”

“火炮营全员就位!文修组切换《破阵乐》,不用护盾,全力注能!”

我的吼声裹着文气,穿透灰雾传到各营,“大唐的文气,容不得污秽亵渎!今日就让这些邪修看看,什么是正统诗韵!”

士兵们听到号令,还未收到影响的士兵立即开始准备,炮手们咬着牙推着火炮,将炮口对准对岸的灰雾核心。

二十门文气火炮列阵准备,炮口朝天扬起。

文修们的吟诵声冲破灰雾的压抑:“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

金红色的文气顺着炮身纹路狂涌,炮膛里的火焰竟映红了半边天。

“放!”我挥下暖玉笔的瞬间,二十道金红色炮弹如流星贯空,拖着长长的火尾撞向污秽诗阵。

邪修们尖叫着催动图腾,灰雾凝成巨盾,可在《破阵乐》的战威面前,那盾牌如空气一般。

炮弹砸进诗阵中央,爆炸声震得汾河水面翻涌,灰雾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露出底下焦黑的图腾和倒地的邪修。

“再加一轮!”我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文修们的吟诵声陡然拔高,“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第二轮炮弹接踵而至,这次直接轰在图腾根基上。

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污秽诗阵彻底崩塌,灰雾像被风吹散的烟尘,消散在夕阳里。

倒地的士兵们身上的灰气褪去,眼神渐渐清明。

“水!给弟兄们送水!”

王忠嗣指挥亲兵抬来清水,我则召来一组文修,让他们吟诵《诗经·秦风》:“吟诵《无衣》,用正统诗韵滋养军心!”

文修们立刻围拢,清朗的诗声漫过防线:“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淡金色的诗韵顺着声音流淌,落在士兵们身上。

刚才还虚弱的士兵,此刻竟挣扎着站起来,跟着低声吟诵。

一名年轻士兵扶着长枪,身体还是虚弱的,嘴却硬得很的说道:“李帅,我们能打!别让那些邪修看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枪杆还在颤抖,可眼神里的光,比夕阳更亮。

夜色渐浓时,防线终于稳住。

帅帐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晃,我、高士、王忠嗣围着舆图,对岸的灰雾彻底消散,可异族营帐的灯火却比往常更密。

“污秽诗阵只是试探,”高士用手指戳了戳舆图上的异族粮草营。

“他们水军败了,今天用邪修试探又被我军轰成渣,如果我们组织偷袭,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我指尖点在汾河的上游:“这里水浅,骑兵能涉水过去,绕到他们后方只需一个时辰。

高兄,你带三百轻骑,用‘夜袭诗’隐匿行踪,烧了他们的粮草;

王将军,你带文修在正面造势,不时向对岸轰几炮,佯装要主动发起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高士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着狠劲:“正合我意!雁门的仇,早该报了!”

他抓起案上的弯刀,刀鞘撞在桌角发出脆响,“只是轻骑太少,要不要多带些人?”

我摇摇头:“人多易暴露,这些轻骑去烧粮草,足够了。”

高士突然单膝跪地,声音沉得像汾河底的石头:“太白,若我没回来,你一定要守住太原,把异族赶回老家。”

我一把将他拽起来,一拳砸在他胸口:“胡说!我还等着和你喝庆功酒,少在这说丧气话!记住,烧了粮草就撤,别恋战!”

三更时分,几声炮响响彻夜空。

我站在城墙上,文气化作的鼓点密集如暴雨,堤岸上的火把排成长龙,像要随时渡河。

对岸的异族果然被惊动,火把在营前乱晃,士兵们举着盾牌戒备,没人注意到,汾河上游的芦苇荡里,三百轻骑正踩着浅水悄然移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