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松木箱藏银元,床底地砖下第三块有暗格(2/2)
何雨柱往里屋瞟了眼,那是张老旧的雕花木床,四条腿都包着铜皮。他走过去蹲在床沿,手指敲了敲地砖,“笃笃”的闷响里,有块砖的声音格外空。他记得小时候听院里的老人们说,以前人家藏贵重东西,总爱在地砖底下凿暗格,尤其爱选床底——既隐蔽,又方便随时查看。
“你让让。”何雨柱示意秦淮茹躲开,伸手按住离床腿最近的地砖,从左往右数到第三块,用螺丝刀沿着砖缝抠了抠。砖缝里的灰簌簌往下掉,他稍一用力,那块地砖竟真的被撬了起来,底下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铺着层油纸,里面裹着个小布包。
秦淮茹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何雨柱把布包拿出来,解开系着的红绳,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还有个小铁盒。展开纸一看,竟是民国三十八年的地契,上面盖着模糊的红章;铁盒打开,里面是几枚金戒指,戒面不大,却闪着温润的光。
“我的天……”秦淮茹的眼泪忽然掉下来,砸在地契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老人家一辈子省吃俭用,原来是把家底都藏在这儿了……去年冬天她咳得厉害,我想给她买只鸡补补,她说啥都不让,说‘留着钱有用’……”
何雨柱把东西小心放回暗格,又将地砖盖好,用脚碾了碾,看不出丝毫痕迹。他蹲在床边,看着秦淮茹用袖口擦眼泪,忽然想起自己妈临走前,也是这样把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藏在腌菜坛子底下,坛口封着厚厚的泥——老一辈人过日子,总爱把安全感藏在这些犄角旮旯里,像松鼠囤松果似的,把日子的底气一点点攒起来,再悄悄留给最疼的人。
“柱子,”秦淮茹抹了把脸,声音还有点哑,“这银元……我咋处理啊?”
何雨柱把松木箱的锁扣勉强扣好,拍了拍箱盖:“先别动。等晚上淮茹哥回来,你们俩合计着,要么找个稳妥的地方重藏起来,要么就托靠谱的人换成现钱。记住了,这事别往外说,院里人多嘴杂,保不齐惹麻烦。”他顿了顿,指了指床底,“那几块戒指你自己收着吧,老人家八成是给你留的。”
秦淮茹点点头,忽然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他:“早上蒸的糖包,还热乎呢,你拿着。”何雨柱刚要推辞,她已经转身去擦箱子上的灰,背影看着比刚才挺直了些,像是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何雨柱捏着温热的糖包走出东厢房,院角的斧头还插在木柴堆里,阳光透过槐树叶落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二大爷说,以前的人藏东西都讲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松木箱看着笨重,谁能想到铁皮底下藏着银元;床底地砖天天踩,谁会留意第三块是空的。
就像这院里的日子,看着吵吵嚷嚷鸡飞狗跳,可总有那么些藏在褶皱里的暖——是秦淮茹塞过来的热糖包,是藏在暗格里的念想,是他劈柴时听见的、屋里传来的轻轻的、带着哽咽的笑声。
他咬了口糖包,甜丝丝的糖汁淌在嘴角。风掠过树梢,把木柴的清香和屋里若有若无的樟木味缠在一起,像是在说,那些藏起来的爱和底气,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悄悄露出点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