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与烈山的交易（1/2）

林风听到这里，忽然开口，目光锐利地看着烈山：“前辈，您将这些关乎‘隐麟会’根基、甚至关乎七神隐秘的往事如此坦然地告知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泄露出去吗？”

他这话问得直接，带着试探。

烈山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气十足，震得竹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怕？老夫若是怕，就不会让藏锋带你们来此了。”他止住笑，眼神变得深邃而笃定，“我们在那女神遗迹中发现的诸多秘密中，有一条至关重要：禹汐女神在陨落前，其实已经耗尽最后神力，成功预召了一位真正的‘天命勇者’。而我们这些勇者，都是被七神后来凭借私心召唤而来的，都不过是……备选方案，或者说，是填补空缺的棋子。”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林风身上：“而你，小朋友，若老夫所料不差，你便是女神预召的那一位——真正的天命勇者。”

林风眉梢一挑，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哦？前辈何以如此肯定？就因为我出现在【金刚墟】，且能使用不同体系的技能？”

“这只是其一。”烈山伸出枯瘦的手指，“‘藏锋’告知我你出现的时间点，近几年来，七神力量衰微，大规模召唤早已停止，你的出现本身就很突兀。其二，你并无明显的、源自某一位特定神明的力量烙印，你的力量增长模式更为奇特，更像是……在自行汲取和融合这个世界的力量本源。今日亲眼所见，你体内力量磅礴却驳杂，流转方式与所有已知勇者皆不相同，更让老夫确信了这一点。”

林风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侧过身，指了指身后的苏梦璃和叶茯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前辈眼光毒辣，晚辈佩服。不过，您就不怕我这两位同伴……不小心说漏了嘴？”

烈山再次哈哈大笑，目光转向两女，眼神中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她们？这位姑娘，如果老夫没看错，应是【璇玑阁】现任掌册贤者墨衡的高徒吧？墨衡那小子，当年也是勇者联军中的一员，那处远古遗迹，他也有份参与探索，有些秘密，他恐怕比我知道得还早还深！苏姑娘身为他的弟子，自有分寸。”

苏梦璃心中剧震，没想到这位老者竟能一眼看穿她的师承，连忙恭敬地敛衽行礼：“前辈慧眼，晚辈苏梦璃，家师确是墨衡。”

烈山点点头，又看向叶茯苓，目光在她手中的长鞭和虽然失明却依旧敏锐的姿态上停留片刻：“至于这位姑娘……嗯，气息内敛，长鞭中带着回春之意，应该是[回春鞭法]的路数，你是杜仲的徒弟？这[回春鞭法]，还是当年青蒿见杜仲那小子心地仁厚却不善攻伐，特意指点改良后传给他的。”

叶茯苓更是惊讶万分，她师承隐秘，极少在外人前显露根脚，甚至连林风都未说过。此刻竟被一语道破，叶茯苓连忙也躬身行礼：“前辈明鉴，家师确是杜仲。未曾想前辈与家师亦有渊源。”

烈山脸上露出一丝怀念：“杜仲啊，那时候他还是个整天追在青蒿后面问东问西、有点怯生生的小药童呢……时光荏苒，他现在可好？”

叶茯苓神色一黯，低声道：“回前辈，家师……已于五年前仙游了。”

烈山闻言，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轻轻叹了口气：“唉……终究……敌不过时光啊。”

林风见气氛再次变得低沉，便主动开口，将话题拉回：“前辈的故事，波澜壮阔，令人唏嘘敬佩，隐麟会的存在实乃这【金刚墟】乱世中的一丝希望。如今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若无其他事，晚辈等人便先行告辞了。”

烈山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林风：“小朋友这就要走？你不打算留下来，与老夫，与‘隐麟会’一同对抗岱宗，阻止【金刚墟】滑向深渊吗？”

林风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前辈，恕我直言。对抗一国之主，颠覆现有秩序，此事太过重大。晚辈自知能力有限，并无这般宏图大志，也背负不起如此重担。我只想尽己所能，保护好身边的人，然后走自己的路。”

烈山看着林风，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或者愤怒，反而像是早有所料般，呵呵一笑，抚须道：“正常，老夫完全理解。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和顾虑，强求不得。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光芒：“如果老夫不是以大义相邀，而是……与你做一笔交易呢？”

“交易？”林风挑眉，“什么交易？”

烈山伸手指向苏梦璃，目光如电：“这位苏姑娘，内息看似平稳，实则经脉深处有暗伤未愈。应是近期强行施展了远超自身当前境界负荷的高阶技能，导致灵力逆冲，伤了根本。即便日后表面伤愈，此次暗伤也会成为她修行路上的巨大阻碍，甚至可能影响寿元。老夫说得可对？”

林风心中一惊，苏梦璃的伤势连荆芥都只是说需要调养，并未说得如此严重深远！这老头的眼力也太毒了！

烈山仿佛看穿了林风所想，淡然一笑：“不必惊讶。老夫与青蒿相伴数十载，耳濡目染，于医道一途也算略知皮毛。更何况，青蒿当年的一些独门调理秘术，或许早已失传，却正好能对症下药。”

他顿了顿，抛出了诱饵，“老夫有把握，能彻底根治她的暗伤，不留后患。怎么样，小朋友，这个条件，可还让你心动？”

林风眉头紧锁，心中飞速权衡。这老头说得言之凿凿，不像作假，但真有如此神妙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