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团队士气低落，濒临解散（2/2）

周明远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林渊最后一丝希望。他拿着那200万现金，漫无目的地走在西安的街头，路过一家半导体书店时，看到橱窗里摆着一本《光刻技术发展史》，封面上印着asml的创始人尤斯·布许的照片，下面写着一句话：“成功不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才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才看到了希望。”

林渊走进书店，买下了这本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上面写着asml研发第一代光刻机时的困境：1984年，asml濒临破产，团队只剩下5个人，连实验室的租金都付不起，但他们靠着创始人抵押房产的钱，坚持完成了最后一次测试，最终拿到了飞利浦的投资，起死回生。“5个人都能坚持，我们还有三个人，为什么不能？”林渊合上书，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

他立刻赶回研发中心，却发现实验室的门被锁上了，苏晴和张明的东西都不见了，桌上放着一封联名信：“林总，我们尽力了，但真的看不到希望。这是我们整理的研发资料，都存在u盘里了。祝你以后一切顺利。”林渊拿着联名信，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冲出实验室，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喊：“苏晴！张明！我们再拼最后一次！就一次！”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回声。

整个研发中心只剩下林渊一个人。他打开范德霍夫教授留下的u盘，里面除了技术方案，还有一段视频。视频里，老教授坐在实验室里，对着镜头说：“林，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可能已经回德国了。但我要告诉你，我做了一辈子光刻技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有潜力的团队。你们的量子点掺杂技术是革命性的，只要解决了材料纯度问题，一定能超越asml。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学生，他在日本住友化学负责量子点研发，或许能帮你拿到高纯度材料。记住，永远不要放弃，因为你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是在为整个龙国的半导体产业战斗。”

视频的最后，出现了一个日本电话号码。林渊立刻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名叫佐藤健的日本工程师，他的中文带着生硬的口音：“范德霍夫教授跟我说过你的事。高纯度量子点材料我可以给你，但不能通过公司渠道，只能私下交易，价格是国内的两倍，而且需要现金支付，货到付款。另外，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把我母亲接到龙国来，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在日本没人照顾，米国制裁让我没法离开公司，要是被发现，我会被解雇。”

“我答应你！”林渊毫不犹豫地说，“材料什么时候能到？我现在就准备现金。”佐藤健沉默了片刻，说：“三天后，在海市浦东机场的国际到达口，我会让我的朋友把材料交给你。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不能带任何人，否则交易取消。”挂掉电话，林渊立刻拿着周明远给的8000万现金，还有自己的积蓄，凑了1.2亿，装在两个行李箱里，连夜赶往海市。

三天后的海市浦东机场，林渊推着两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在国际到达口焦急地等待。当一位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递过来一个密封的箱子时，林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打开箱子，里面装着20公斤高纯度量子点材料，检测报告显示纯度达到99.99%。“我老板让我转告你，”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佐藤先生已经被住友化学解雇了，他母亲我们会送到海市的养老院，麻烦你多照顾。”说完，中年男人转身就走，消失在人群中。

林渊带着材料赶回西安时，却发现研发中心的大门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他立刻给苏晴打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打给张明，也无人接听。就在他绝望之际，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苏晴发来的：“林总，我们在实验室后门等你，带材料来，我们再拼最后一次！”

林渊立刻赶到实验室后门，苏晴和张明正蹲在地上，旁边还站着赵磊、范德霍夫教授，还有十几名之前离职的研发骨干。“我们看到了范教授的视频，”苏晴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赵磊把普华永道的offer拒了，范教授放弃了德国国籍，带着家人来龙国了，这些老同事都是自愿回来的，不要工资，就想帮公司渡过难关。”

范德霍夫教授走上前，拍了拍林渊的肩膀：“我跟我妻子说了，龙国是我的第二故乡，这里有我的梦想。我们已经联系了中科院的朋友，他们帮我们跟法院沟通，暂缓查封公司资产，给我们一周时间，要是能拿出突破性的研发成果，就能申请破产重整。”

林渊看着眼前的伙伴们，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打开行李箱，拿出高纯度量子点材料：“我们有材料了，现在就进实验室，拼最后一周！”众人合力撬开实验室的后门，走进熟悉的实验室，看着眼前的设备和伙伴，每个人的眼睛里都燃起了斗志。

然而，命运再次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当他们启动量子点掺杂设备，准备进行试验时，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显示“核心部件损坏，无法启动”。范德霍夫教授检查后，脸色惨白地说：“是冷却系统坏了，之前的焊接工艺还是不行，腔体磨损导致冷却液泄漏，损坏了核心部件。要修复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而且我们没有备用部件。”

“我们有！”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涛带着几名之前离职的工程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箱子，“我离开后，一直在研究刻蚀设备的冷却系统，这是我们研发的备用部件，采用了一体化锻造工艺，虽然是3d打印的，但能支撑至少24小时的连续运行。”他走到林渊面前，羞愧地说：“林总，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更不该散布负面消息。我已经把深市的公司关了，带着团队回来，希望能弥补我的过错。”

林渊紧紧握住陈涛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人立刻投入到设备修复中，经过三天三夜的连续奋战，冷却系统终于修复完成。当量子点掺杂设备再次启动，碳化硅晶体开始生长时，整个实验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盯着监控屏上的良率数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最终的良率数据显示在屏幕上时，实验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良率达到了82%！“我们成功了！”张明抱着身边的工程师哭了，“我们达到商业化要求了！”林渊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搞科研就像爬雪山，很多人会冻死在半路上，但只要有人能爬到山顶，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然而，欢呼过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大基金的评审组要求他们在24小时内完成极端环境测试，要是测试失败，还是会收回投资。林渊看着疲惫的团队，大声说：“兄弟们，我们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大家再加把劲，完成测试，我们就能活下来！”众人齐声应和，再次投入到紧张的测试中。

深夜的研发中心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战着。林渊走到实验室的窗边，看着窗外的星空，心里清楚，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更多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不离不弃的伙伴，就没有跨不过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