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法庭上的技术交锋(1/2)
6月的华盛顿骄阳似火,米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大理石穹顶在阳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泽。法院大门外,数十家全球媒体的记者架起“长枪短炮”,镜头对准陆续走进法院的人群——深蓝科技的林渊、律师团首席威尔逊,以及三星电子的法务总监金泰亨,每一个身影出现都引发一阵快门声。这场由龙国科技企业联盟发起的跨国专利诉讼,早已超越案件本身,成为全球科技界关注的“规则之战”。
法庭内部庄严肃穆,九位身着黑色法袍的法官端坐审判席,中间的主审法官是曾审理过微软与谷歌专利战的玛莎·梅耶斯,以逻辑严谨、裁决公正着称。原被告双方的席位分列两侧,深蓝科技一方坐着由威尔逊、陈铭、安娜·舒尔茨组成的核心律师团,苏晴作为技术证人坐在旁听席第一排,面前摆放着厚厚的技术资料;三星一方则集结了八名律师,身后还坐着三星电子的首席技术官崔志成,显然是准备在技术层面全力反击。
庭审正式开始后,威尔逊率先起身陈述。他没有直接宣读起诉状,而是调出了一段提前准备好的技术对比短片:“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本案的核心争议焦点是三星电子非法使用asml授权的光刻技术。大家可以看到,短片左侧是asml授权给三星的技术参数,明确标注‘仅限研发使用’;右侧是三星3nm芯片的实际生产数据,两者在光刻精度、蚀刻深度等17项核心指标上完全一致——这不是巧合,而是蓄意侵权。”
短片播放完毕,威尔逊将asml与三星的授权协议副本投影在法庭大屏幕上,手指指向“使用范围”条款:“2023年3月15日,三星与asml签署授权协议,其中第4.2条明确规定,该光刻技术仅可用于实验室研发,不得用于商业量产。但我们提交的证据显示,从2023年10月起,三星就已将该技术应用于西安、釜山两大生产基地,累计生产侵权芯片达120万片,非法获利超过30亿美元。”
三星法务总监金泰亨立刻起身反驳,他拿出一份由韩国知识产权局出具的“技术认定报告”:“法官阁下,这份报告证明,三星3nm芯片使用的光刻技术是我们自主研发的,与asml授权技术存在本质区别。两者的光源波长不同——asml技术使用13.5纳米极紫外光,而我们使用的是10纳米深紫外光,这是完全不同的技术路径。”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屑,“原告方所谓的‘参数一致’,不过是不同技术路径达到相似效果的偶然现象。”
金泰亨的辩解让旁听席出现一阵骚动,不少记者立刻低头记录。梅耶斯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双方保持秩序,随后看向威尔逊:“原告方是否有证据回应被告的质疑?”威尔逊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陈铭提交证据:“法官阁下,我们早已预判到对方会以此为借口。这是我们委托麻省理工学院半导体实验室做的技术鉴定报告,其中明确指出,三星所谓的‘自主研发技术’,其实是在asml技术基础上进行的微小修改,核心算法和光刻模板完全一致。”
鉴定报告的核心页面被放大投影,上面有五位国际半导体专家的签名。陈铭起身补充道:“我们还调取了三星2023年的设备采购记录,发现他们从asml采购了12台极紫外光刻机,却在生产报表中谎称这些设备‘用于研发测试’。但海关记录显示,这些光刻机从未进入三星的研发实验室,而是直接运到了量产车间——这足以证明三星的谎言。”
三星一方显然早有准备,崔志成作为技术证人起身作证。他拿着一张光刻技术原理示意图,详细讲解两种技术的差异:“极紫外光和深紫外光的光刻原理完全不同,就像用不同的画笔作画,虽然最终画面相似,但创作过程截然不同。麻省理工学院的报告存在明显漏洞,他们没有考虑到不同光源下的光学补偿技术——这是半导体光刻领域的基本常识。”
崔志成的证词专业性极强,法庭内的不少人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梅耶斯法官皱起眉头,要求双方提供“更通俗易懂的解释”。这时,苏晴作为原告方技术证人被传唤出庭,她没有携带复杂的示意图,而是拿出了两个封装好的芯片样本:“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我用一个简单的实验就能证明两者的技术关联性。”
在法庭工作人员的协助下,苏晴连接好检测设备,将两个芯片分别接入测试系统。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两者的电路热分布图谱:“大家看,这是三星3nm芯片的热分布(左侧),这是使用asml授权技术研发的芯片热分布(右侧)。两者在核心区域的热分布曲线完全重合,这是自主研发技术不可能出现的现象——因为不同的技术路径会导致电路功耗分布不同,热分布必然存在差异。”
苏晴顿了顿,操作设备调出另一组数据:“更关键的是,我们在三星芯片中发现了asml技术的‘数字水印’——asml在授权技术中嵌入了一段隐性代码,用于追踪技术使用情况。这段代码在三星的量产芯片中清晰可见,就像在商品上刻下的专属印章,这是最直接的侵权证据。”她将代码截图放大,“这段代码的编译时间是2022年8月,早于三星所谓‘自主研发技术’的公开时间,足以证明三星的技术来源。”
法庭内一片寂静,连梅耶斯法官都俯身仔细查看屏幕上的代码截图。崔志成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试图反驳却语无伦次:“这……这可能是技术人员不小心误植入的……”苏晴立刻回应:“崔先生,这段代码位于芯片的核心控制区,需要最高权限才能修改,不可能是‘误植入’。而且我们已经核实,植入这段代码的工程师,曾在asml工作过十年,2023年才跳槽到三星——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威尔逊抓住机会发起追问,要求传唤那位跳槽工程师出庭作证。三星一方立刻表示反对,称“工程师因个人原因无法出庭”,但未能提供合理的缺席理由。梅耶斯法官当场裁定,三星的反对无效,限其在48小时内让工程师出庭,否则将视为“放弃质证权利”。这个裁定让三星陷入被动,金泰亨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第一天庭审结束后,全球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联合市时报》以“芯片中的数字水印:三星侵权的铁证”为题,详细解读了苏晴的技术论证;《韩国中央日报》则担忧地表示,“如果工程师出庭作证,三星将彻底陷入绝境”;龙国的《科技日报》则评论道,“苏晴的当庭实验,展现了龙国科技企业的技术自信,也让专利诉讼回归技术本身”。
回到酒店后,律师团立刻召开复盘会议。安娜·舒尔茨分析道:“三星现在的软肋是那位工程师,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出庭。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万一工程师无法出庭,就用之前掌握的邮件记录和资金流水作为补充证据——我们发现三星给这位工程师支付了500万美元的‘签约奖金’,这笔钱很可能是为了让他隐瞒技术来源。”
果然,第二天开庭前,三星一方提交了“工程师因突发心脏病住院”的证明,附带了韩国一家医院的诊断报告。威尔逊当场提出质疑,要求法院委托第三方机构对工程师的健康状况进行核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三星为阻止证人出庭而制造的假象。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这位工程师上周还参加了三星的技术研讨会,身体状况良好。”
梅耶斯法官采纳了威尔逊的建议,决定委托米国医学会的专家前往韩国核查。就在核查团队出发之际,意外发生——那位工程师主动联系了深蓝科技的律师团,称自己“受到三星的威胁,被迫住院”,并愿意通过视频连线作证。这个转折让三星彻底乱了阵脚,金泰亨在法庭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视频连线中,工程师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他的手臂上有明显的瘀伤。“2023年5月,我从asml跳槽到三星,崔志成总监让我负责‘新型光刻技术’的研发。但实际上,他给了我一份asml的核心技术资料,让我在此基础上做微小修改,伪装成自主研发技术。”工程师拿出当时的工作记录,“这是我每天的研发日志,上面有崔志成的签字,要求我‘务必隐藏技术来源’。”
工程师继续揭露:“三星给我500万美元奖金,条件是我永远不透露技术真相。这次庭审前,三星的安保人员闯进我家,威胁我如果出庭作证就伤害我的家人,还强行把我送进医院。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用手机联系了原告律师。”他展示了手臂上的瘀伤照片,“这些伤就是他们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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