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发起“全球基本收入”实验(1/2)
2048年12月的第一场雪落在海市时,星火基金总部的会议室里正进行着一场决定全球数十亿人未来的方案论证会。苏晴站在量子投影屏前,指尖轻点,将“全球基本收入实验优化方案”的核心框架投射在众人眼前:“基于前期100个试点的监测数据和‘幸福赋能计划’的实践经验,我们将优化后的基本收入分为‘基础保障层’和‘贡献激励层’。基础保障层面向全球所有18岁以上公民,每月发放1500元人民币等值的数字货币,保障基本生活需求;贡献激励层则与‘多元价值认可机制’挂钩,个体通过劳动、创新、文化传承、公益服务等获得的贡献值,可按比例兑换额外收入,上不封顶。”
投影屏上,数据图表实时滚动展示着方案的可行性分析:按全球70亿人口计算,基础保障层每年需投入1.26万亿人民币,仅占“全球技术红利共享基金”年预期收益的35%;而贡献激励层的资金将从基金剩余收益和各国税收分成中列支,通过动态调节确保可持续性。“我们还设计了‘区域差异化调节系数’,”苏晴补充道,“在非洲、南亚等发展中国家,基础保障金额将按购买力平价上调至当地等值2000元人民币的水平;在欧美等高收入地区,则维持1500元标准,避免引发通货膨胀。”
会议室里坐着地球文明防御理事会的核心成员、全球科技企业代表和经济学界的权威专家。听完苏晴的介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玛利亚·罗德里格斯率先提问:“方案的资金测算很精准,但如何确保数字货币的发行不会冲击现有金融体系?发展龙国家的数字货币基础设施薄弱,如何保障资金精准发放到每个人手中?”这个问题直指方案的核心痛点,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渊身上。
林渊起身走到投影屏前,调出“全球数字支付网络”的架构图:“我们将依托量子通信技术,构建独立于现有金融体系的‘全球民生支付网络’。该网络采用去中心化区块链架构,每个公民将拥有唯一的生物识别账户,资金直接发放至账户中,避免中间环节的截留。针对基础设施薄弱的地区,我们将联合华维、三星等企业,在未来三个月内投放1亿台低成本量子支付终端,这些终端可通过太阳能供电,支持指纹、面部和虹膜三种识别方式,即使在无网络覆盖的偏远地区,也能通过离线量子加密技术完成交易。”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为了稳定金融体系,我们将建立‘货币锚定机制’,基本收入数字货币与全球一篮子大宗商品(包括黄金、能源、粮食)挂钩,确保其价值稳定。同时,我们将成立‘全球金融稳定委员会’,实时监测各国的物价水平和汇率波动,一旦出现异常,可通过调节贡献激励层的资金投放规模进行对冲。”林渊的回答逻辑清晰,数据详实,让玛利亚·罗德里格斯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新的质疑随之而来。米国财政部长约翰·威廉姆斯敲了敲桌子:“全球70亿人统一发放基本收入,意味着米国纳税人的资金将被用于补贴其他国家的公民,这在政治上根本行不通。米国民众不会接受用自己的税收去养活其他国家的人。”他的话引发了部分发达国家代表的共鸣,英国、德国的代表纷纷表示,需要重新考虑资金的分配方式。
苏晴早有准备,她调出“全球技术红利贡献度排名”:“这份排名显示,过去五年,米国、龙国、西欧科技联盟的科技企业贡献了全球75%的技术红利,而这些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依赖于全球的市场、资源和人才。以米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为例,其火星移民计划使用的量子通信设备,核心技术来自龙国的‘羲和实验室’;其火箭燃料的原材料,70%来自非洲的稀土矿。技术红利本就是全球协作的成果,将部分红利反哺全球公民,并非‘补贴’,而是对全球协作的回报。”
为了打破僵局,林渊提出了“责任共担,利益共享”的原则:“各国可根据自身的经济实力和技术贡献度,确定对共享基金的出资比例,出资比例与本国公民在贡献激励层的收益上限挂钩。比如,米国的出资比例为20%,其公民的贡献激励层年收入上限可设定为100万元;而肯尼亚的出资比例为0.5%,其公民的收益上限可设定为20万元。这样既兼顾了各国的利益,又体现了公平性。”
经过三天三夜的激烈磋商,各国代表最终达成共识,签署了《全球基本收入实验公约》。公约明确,实验将于2049年3月1日正式启动,首批覆盖全球50%的国家和地区,2050年1月实现全球全覆盖;实验周期为两年,期满后根据评估结果决定是否长期推行。公约还规定,成立“全球基本收入实验管理委员会”,由林渊担任主席,苏晴和玛利亚·罗德里格斯担任副主席,负责实验的统筹协调和监督管理。
公约签署的消息通过量子通信网络传遍全球,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在联合市时代广场,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播放着公约签署的现场画面,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有人欢呼雀跃,有人皱眉沉思。社交媒体上,#全球基本收入来了#的话题迅速登上全球热搜,短短24小时内,讨论量突破100亿次。支持者表示,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民生工程”,将彻底消除贫困;反对者则担忧,这会“养懒人”,导致社会效率下降。
为了回应公众的质疑,林渊和苏晴开启了“全球巡回宣讲”,先后前往联合市、伦敦、东京、新德里等20多个城市,与民众面对面交流。在联合市的宣讲会上,一位失业的汽车工人问道:“我已经失业两年了,基本收入能让我养活家人,但我不想一直靠政府补贴生活,你们能帮我找到工作吗?”林渊握住他的手说:“基本收入是‘安全网’,不是‘安乐窝’。我们的‘幸福赋能计划’会为你提供免费的技能培训,根据你的兴趣和能力推荐工作。如果你想创业,还能获得低息贷款和技术支持。我们的目标是让每个人都能通过劳动实现价值,而不是依赖福利生活。”
在新德里的宣讲现场,一位贫民窟的母亲抱着孩子问道:“我的孩子今年5岁,他以后能享受到和富人孩子一样的教育吗?”苏晴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是的。我们将同步启动‘全球教育公平计划’,用量子虚拟现实技术,将全球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免费开放给每个孩子。无论是在联合市的豪宅,还是在新德里的贫民窟,孩子们都能通过vr设备,聆听哈佛、牛津教授的课程,使用最先进的虚拟实验设备。基本收入能保障你们的生活,而教育公平能给孩子一个光明的未来。”
巡回宣讲极大地提升了公众对实验的认可度。根据全球民调显示,实验的支持率从公约签署前的52%提升至78%。与此同时,实验的各项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推进:全球数字支付网络完成了90%的节点部署,1亿台量子支付终端陆续发往发展中国家;“全球教育公平计划”的vr教育平台上线了1000多门课程,注册用户突破5000万;“幸福赋能计划”的技能培训中心在全球开设了2万个站点,累计培训人数达1000万。
2049年3月1日,全球基本收入实验正式启动。当天零点,林渊的量子账户收到了第一笔基础保障金1500元数字货币,他立即将这笔钱捐赠给了海市的一家留守儿童之家。同一时间,全球数十亿人的账户中都收到了这笔特殊的“民生红包”。在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草原,卡鲁长老用量子支付终端查询到账户余额时,激动地举起终端向部落的人展示;在日本京都,佐藤惠子将这笔钱作为学徒的“文化传承补贴”,发放给了她的三个学徒;在火星基地,工程师们用这笔钱订购了地球的新鲜水果,准备举办一场跨星球的庆祝派对。
实验启动后的第一个月,监测数据显示出积极的效果。全球贫困人口的比例从12%下降至5%,发展中国家的婴儿死亡率下降了18%;发达国家的自杀率下降了12%,青少年犯罪率下降了20%。更令人惊喜的是,全球的创业活跃度提升了35%,尤其是在文化创意、生态环保等领域,涌现出了大量的初创企业。在米国硅谷,那位曾抱怨工作压力过大的算法工程师,用基本收入作为启动资金,创办了一家专注于“工作与生活平衡”的软件公司,开发的“智能工作规划系统”上线一个月就拥有了100万用户。
但挑战也随之而来。在部分非洲国家,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管,出现了少数商家哄抬物价的现象,一袋大米的价格在一周内上涨了50%。在欧洲的希腊,有部分年轻人选择辞去工作,仅靠基本收入生活,每天泡在酒吧和海滩,被媒体称为“福利懒人”。这些问题迅速引发了全球的关注,反对者借此攻击实验,认为“基本收入正在摧毁社会的勤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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