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金血流淌在体中(2/2)

“那我该怎么把记忆注入?”

伊索戈拉斯摇头,指尖轻叩石桌,语气凝重:

“这一步我暂无解法,现有工具无法精准剥离引导,强行尝试只会导致记忆碎裂。”

玄霄皱眉追问原因,学者冷哼一声,沉声道:

“记忆从不是实体,它依托灵魂而存。灵魂是容器,记忆是构成灵魂的核心碎片,二者共生共存,没有灵魂便无记忆落脚之处,没有记忆也难成完整灵魂。”

玄霄挑眉:

“可泰坦的造物,似乎没有真正的灵魂。”

伊索戈拉斯摇头,指尖划过石屑上的金纹:

“并非没有,它们能诞生意识,经自身认知积累与经历沉淀,记忆会在躯壳内凝聚成独特灵魂。”

伊索戈拉斯沉声道:

“接下来我会打磨造物的躯壳,用泰坦遗石优化承载结构,同时完善炼金阵式,强化灵能传导与灵魂锚定机制,将记忆引导与金血融合的流程精细化。若能突破载体适配与力量调和的瓶颈,或许真能复刻泰坦创世的脉络,完成从零到一的生命炼成奇迹。”

玄霄颔首,指尖金血痕迹渐隐,沉声道:

“行,有进展再找我。”

玄霄离开伊索戈拉斯的居所,额头仍隐隐作痛。近来琐事缠身,头绪纷乱,麻烦事一桩接一桩涌来,让他莫名烦躁,只觉心神难安。

他隐瞒了很多东西,心底藏着不少未曾言说的秘密,就像他的妻子刻律德菈一样,彼此都各怀心思,把心事悄悄压在心底,谁也没向对方坦露半分。

他沉心蛰伏,静静等待时机降临;刻律德菈则敛藏锋芒,只在暗中静候答案落定,两人各怀心思,皆是静待未知的走向。

明明该并肩共赴未来,该向彼此敞开心扉交付真心,可此刻两人之间隔着未说破的隐瞒,远非当初誓言里那般同心同行。

玄霄暂且压下心底的隔阂,将心思尽数放在眼前事务上——全力推进刻律德菈交付的任务,肃清元老院中的反对势力,拔除所有潜藏威胁。

说真的,他真想把那些人全杀了,一了百了最省事。可他清楚,这么做太过莽撞,只会激起舆论反噬,打乱全盘布局,只能按捺住杀意,另寻稳妥之法。

自己得寻找时机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海滨之城斯缇科西亚,海瑟音正站在残破的城墙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城邦。

冥河浊水漫过街巷,浸蚀着砖石楼宇,昔日欢歌不断的海畔明珠,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死水裹挟着衰败,将过往的繁盛彻底碾成了无尽悲哀。

照刻律德菈的命令前来占据这座死城,斯缇科西亚的残垣浸在死水之中,昔日欢宴的痕迹尽成破败,这般衰败景象让她心底翻涌着难抑的悲哀。

但为了刻律德菈,为了烛火,为了再创世的愿景,也为了玄霄,这份镇守死城的职责,她必须牢牢守住。

驻守此地的黄金裔士兵寥寥无几,她的边防任务格外繁重,日夜操劳,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北地君主与诸多城邦势力结盟反奥赫玛,联军对斯缇科西亚附近的战略要道虎视眈眈,觊觎已久。

她当年踏上海岸,投身逐火之旅,只为追寻心中的光。如今的一切艰辛,都是值得的,也是她必须扛起的责任。

她正专心处理事务,浑然不知另一处有人比她更繁杂缠身。玄霄在圣城蹲点,守在摊位前用两根钢针织着丝巾,边织边和几位伪装成路人的暗卫低声交谈,眼底藏着沉凝。

玄霄没察觉自己织丝巾的模样已被群众瞥见,引来一阵小声惊叹——没人想到他们的征律爵竟会做织丝巾这般细致活计。

一名路人小声嘀咕:“看,他在织丝巾呢,征律爵居然这么细心。就是那钢针颜色有点怪,上面怎么沾着这么多金色痕迹?”

玄霄听见声音,心底泛起一丝无奈。他本就不擅长织丝巾,指尖已被钢针扎破数次,那些金色痕迹,正是他淌出的血。

他暗下决心,下次蹲点绝不再织丝巾,边戒备边做这细致活又累又碍事,实在难受。

他本是来盯梢元老院长老的出行,视线却忽然被一道迅捷身影勾住。

赛法利娅戴着兜帽,银白发丝藏在阴影里,猫耳轻动,尾巴贴紧身后,踩着金色长靴无声掠过街角,身形快得只剩残影,那鬼祟模样,分明又在盘算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玄霄表情微动,指尖微抬,一名暗卫立刻心领神会,身形如影般悄然跟上赛法利娅的踪迹。

可玄霄没料到,暗卫仅追过两个街头,便被赛法利娅借着街巷彻底甩脱踪迹。

暗卫快步返回禀报,玄霄闻言只是淡淡点头,语气平静:

“这并非我们的管辖范畴,不必追究,放她去吧。”

那名暗卫回道:

“老大,我总觉得那人模样很熟悉。”

玄霄只是耸肩,语气平淡:

“毕竟都是圣城里的人,看着眼熟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