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京城破火计,牵机现后宫(2/2)
“李贵妃?”沈砚心里一震——他之前只查到藩王党、外戚党,没想到东宫旧案还牵扯到后宫势力!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对身后的禁军说:“把王启年押回刑部大牢,仔细审!务必问出李贵妃参与的所有证据,包括她跟外戚党往来的书信、信物!”
当天夜里,农部仓库的火没烧起来,外戚党的十几个亡命之徒、暗线也被抓了个干净。沈砚回到农部衙门时,仓库里的“京占稻”种谷还好好的,禁军正按他说的,在仓库周围堆了沙土袋,还架起了两架小型脚踏水车——万一着火,能立刻抽水灭火。柳清鸢拿着张折叠的密信走过来,信纸是用后宫特有的洒金宣做的,边缘还印着李贵妃的凤纹印记:“沈砚,你看!这是从王启年的马鞍袋里搜出来的,是李贵妃写给她的密信,上面写着‘三更火起后,速散保皇派私通北狄’的谣言,让皇上猜忌父亲!”
“李贵妃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沈砚攥紧密信,指节泛白,“她不仅想借外戚党之手搞垮保皇派,还想借谣言让三皇子上位,真是野心不小!我们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不能让她再在后宫兴风作浪——要是她再用手段害其他皇子,大靖的朝堂就更乱了。”
柳云舟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捧着个新做的防火模型——是用桑木削的迷你仓库,外面裹着浸了水的麻布,仓库两侧还架着小水车,模型底座刻着“防火仓库”四个字。“沈砚,你看俺做的模型!”他把模型放在桌上,轻轻转动水车的摇臂,“以后全国的农部仓库都按这个来,外面裹三层浸油的麻布,旁边架两架脚踏水车,就算着火了,抽水能比水桶快三倍,肯定能及时灭!”
沈砚拿起模型,指尖摸过湿润的麻布,笑着点头:“好!明天就把这个模型发往全国的农部衙门,让每个仓库都按这个标准改造!另外,你这模型做得越来越精细了,下次可以教农户们做,让他们的粮囤也用上这防火法子。”
柳云舟的眼睛瞬间亮了,赶紧把模型揣进怀里:“俺明天就去农具学堂教!保证让农户们都学会!”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砚就和柳承毅一起进宫。乾清宫里,皇上看着摔碎的牵机引瓷片、李贵妃的密信,气得把御案上的茶杯“哐当”摔在地上,茶水溅得满案都是:“李贵妃!王启年!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毒杀太子,还想搞垮保皇派、谋夺东宫之位!传朕旨意,把李贵妃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王启年凌迟处死,外戚党余孽一律流放三千里!东宫旧案,今日起彻底了结!”
柳承毅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皇上英明!太子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另外,沈侍郎推广的‘京占稻’种谷已安全,明年春天就能在全国推广,按试种的产量算,亩产最少五石,比普通稻种多两石,天下的农户再也不用怕粮荒了!”
皇上点头,目光落在沈砚身上,眼神里满是赞许:“沈砚,你立了大功!从苏州府破谣言、北疆守种库,到今日查清东宫旧案、保住新稻种,你做得很好!朕封你为农部尚书,继续主持农业改革,以后大靖的农业,就靠你了!”
沈砚跪在地上,声音清亮:“臣遵旨!臣定不负皇上所托,尽快推广‘京占稻’、青贮饲料、防火仓库之法,让大靖的每个农户都能吃饱饭、穿暖衣,再也不受粮荒之苦!”
当天下午,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东宫旧案了结、沈砚升为农部尚书的消息,农部衙门外挤满了来送感谢信的农户。陈阿公特意从苏州府赶过来,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烤好的红薯、新蒸的糖蒸肉:“沈尚书!您快尝尝!这红薯是苏州府新种的,甜得很!俺们那儿的‘京占稻’已经育好苗了,明年春天就能移栽,农户们都等着收五石粮呢!”
沈砚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带着新鲜的泥土味。他看着周围的农户,有的捧着新收的桑苗,有的拿着刚做好的水车零件,心里暖暖的——从穿越成靖安侯府的赘婿,到如今的农部尚书,从只求生存,到如今能为天下农户谋生计,他终于走在了“救国”的路上。
秦忠则拉着赵老栓,在旁边商量推广青贮饲料的事:“北疆的白鹰部落用了这法子,冬天只冻死了两只羊,比往年少损失八成。咱们把这法子推广到北方的农庄,让那里的农户冬天也能喂好牛羊,不用再靠卖牲口过冬。”
赵老栓点头,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好!俺这就去准备图纸,让农具学堂的师傅们教农户做青贮地窖,保证开春前教会十个州府的农户!”
就在这时,锦衣卫小校浑身是汗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是北狄巴图派快马送来的:“沈尚书!柳大小姐让俺转告您,北狄的新首领‘巴彦’想跟大靖合作,不仅要推广红薯、‘京占稻’,还想派使者来京城,跟您商量‘互市’的事,用北狄的皮毛换大靖的粮种和农具!”
沈砚心里一喜——没想到北狄也想合作!这不仅能让农业改革推广到草原,还能减少边境冲突,一举两得。他对小校说:“你回去告诉柳大小姐,让她准备迎接北狄使者,再让人把‘京占稻’种谷、红薯种各准备两百斤,作为见面礼——咱们不仅要让大靖的农户吃饱饭,还要帮北狄的牧民过上好日子,让两国再也没有战争。”
小校点头,转身往柳府跑。沈砚看着远处的皇宫,心里满是踏实——东宫旧案了结,农业改革稳步推进,边境也有了和平的希望。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粮种要培育,更多的农具要改良,还有后宫的余孽、潜在的藩王党暗线,都需要一一解决。
而在皇宫的冷宫里,李贵妃坐在窗边,手里摩挲着块太子当年戴过的玉佩——是她当年从东宫偷出来的,想留作日后要挟保皇派的筹码。身边的宫女悄悄递过来张纸条,上面是后宫余党的字迹:“娘娘放心,三皇子还在宫外有势力,只要等沈砚离开京城推广粮种,咱们就趁机散布谣言,让皇上重新猜忌保皇派!”
李贵妃接过纸条,嘴角勾起阴笑,指甲掐进玉佩的纹路里:“沈砚,你别得意!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和柳家好过!这大靖的天下,迟早是我儿子的!”
纸条上的字迹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窗外的寒风卷着落叶吹进冷宫,却吹不散李贵妃眼里的不甘。沈砚和他的伙伴们还不知道,后宫的余党并未彻底清除,一场围绕皇权、农业改革的新较量,已经在暗处悄悄酝酿。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更隐蔽、更懂得利用后宫与朝堂矛盾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