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混沌意志觉醒新权柄（2/2）
但顾离的混沌领域，再次展现出它变态的一面。所有战斗中逸散的能量——秩序之力、噬界之力、星光、气血、甚至宇宙意志散发的本源波动——都在被领域疯狂吞噬、转化，然后反哺给顾离及所有队友！
这是一个近乎无赖的循环：敌人越打消耗越大，己方越打状态越好！
领域内，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瞬便是二十余日。
两道仙尊投影越发焦躁。它们发现自己联手竟无法迅速拿下这群“蝼蚁”，反而力量在不断流失。它们尝试过数次爆发，想要强行撕裂领域或冲破宇宙意志封锁，但每当此时，顾离就会集中全部领域力量进行镇压，白小小的否定权柄则精准打断它们的爆发节点，宇宙意志更是拼着虚影黯淡也要加固封锁。
逃不掉！打不破！耗不过！
这种憋屈感，让两道高高在上的仙尊投影几乎疯狂。
而祭坛中央，苏沐雨的唤醒仪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整个星辉古阵的纹路正被逐一点亮，一股古老浩瀚的气息正在苏醒。
领域内第二十八天。
顾离忽然闭上了眼睛。
他体内，在领域内已达到仙王中期极限的混沌本源，在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高强度领域维持、吞噬炼化海量能量（包括两道仙尊投影持续逸散的准仙尊级力量）后，终于到了临界点。
“咔嚓——”
仿佛宇宙初开的第一声脆响，在他灵魂深处炸开。
混沌领域剧烈震荡，然后——向内坍缩！
不是崩溃，而是进化！
无尽混沌之气疯狂涌入顾离体内，他眉心的淡金印记不再是闪烁，而是化作一轮永恒燃烧的混沌烈阳！一股全新的、本质远超从前的权柄，自混沌本源深处苏醒！
他的气息，如同压抑了万古的火山，轰然爆发！
仙王中期——仙王后期——仙王巅峰——仙君境！
不是初入，而是直接稳固在仙君初期，并且根基浑厚到不可思议！他的混沌领域威能，在突破的瞬间暴涨百倍不止！对两道仙尊投影的压制力，从10%骤然提升到了接近50%！领域的吞噬转化效率更是呈几何级数增长！
这一刻，顾离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混沌海的某种真实。他的混沌意志权柄，觉醒了一部分新的能力——【混沌定义】。在领域内，他可以短暂地“定义”局部规则，虽然范围有限且消耗巨大，但已近乎言出法随的雏形！
“这……这是什么突破？！”秩序投影的数据核心几乎要过载。祂从未见过有人能从仙王中期直接突破到仙君，并且突破时引发的本源波动如此……高远深邃！
“危险！极度危险！”噬界投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嘶鸣。
而距离顾离最近的白小小，在顾离突破爆发的混沌本源气息冲击下，银发狂舞，被封印的记忆彻底觉醒！赤瞳深处有无尽破碎的记忆画面闪过！
她看到了……混沌海。永恒的、无序的、孕育万有又吞噬万有的混沌海。记忆中的认知清晰无比：混沌海，绝不可能存在意志！那是所有外神、乃至已知一切存在的共识！
可是……离哥哥……
她抬头，看着顾离眉心那轮混沌烈阳，感受着那无比熟悉又无比亲近的、属于“混沌”却又有“意志”驱动的本源气息……巨大的认知冲击让她神魂震颤。
与此同时，她体内某种更深层的本源，在这精纯的混沌气息滋补与认知冲击下。
“嗡——”
一股漠然、古老、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外神权柄气息，从白小小身上苏醒。不是之前的否定权柄，而是更本质的、属于“混沌外神”根源的力量！
她的气息，也随之暴涨！仙王境壁垒一触即溃，径直跨入——仙君境！
银发如银河垂落，赤瞳深处仿佛倒映着万千宇宙的生灭。她的气质多了一丝神性的漠然，但看向顾离时，那份依赖与爱意却更加深邃纯粹。她知道了他本质的不可思议，但这只会让她更想紧紧抓住他。
“小小也……”慕清漪等人彻底震撼失语。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两个年轻人，就在他们眼前，一个突破仙君引发领域质变，一个随之突破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古老神性……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组合？！
宇宙意志的虚影也波动了一瞬，那模糊的星光中似乎传来了惊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现在，”顾离睁开眼，眸中混沌气流转，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他看向那两道因他和白小小接连突破而陷入短暂呆滞的仙尊投影，声音平静却带着主宰般的威严，“该结束了。”
突破后的混沌领域，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压制力增强，吞噬力暴涨，更重要的是，顾离动用了新觉醒的权柄。
“此地，法则归墟，能量冻结。”他轻声开口。
言出，法随！
领域内，秩序神链的光芒骤然黯淡，运转迟滞如陷泥沼；噬界黑暗的侵蚀速度慢了十倍不止；唯有主角团众人，不受影响！
“不！！！”两道仙尊投影终于感到了恐惧。祂们疯狂燃烧投影本源，试图做最后一搏，甚至想要自爆投影重创对方。
但顾离不会给它们机会。
“吞噬。”
混沌领域化作一张吞天巨口，将两道准仙尊级的投影彻底吞没！无尽的秩序本源与噬界终焉本源，如同九天银河倒灌，涌入顾离体内！
这一次，他没有再分给队友。这些能量太庞大、太狂暴，且蕴含着仙尊级的法则碎片，只有他的混沌本源能够镇压炼化。
他盘膝坐下，眉心混沌烈阳疯狂旋转，整个人如同化作一个混沌漩涡，鲸吞海吸！
领域内的时间依旧在流逝。足足“一个月”（领域内时间），顾离才缓缓睁开眼。
两道仙尊投影，已被彻底炼化吞噬。他的修为，稳固在仙君初期巅峰，距离中期仅一步之遥。而那磅礴的仙尊级能量与法则碎片，大部分沉淀在混沌本源深处，如同两座无尽宝藏。更关键的是，通过吞噬炼化，他对“秩序”与“终结”两种高层次法则，有了最直接的感悟。
当他撤去领域，众人重新回到祭坛旁时，外界仅仅过去1天。
祭坛光芒万丈，星辉古阵已完全激活，苏沐雨立于光柱中，气息与古阵、宇宙意志紧密相连，虽仍是金仙圆满，但已能调动部分宇宙本源之力。
宇宙意志的虚影比之前凝实了些许，星光中传来欣慰的波动：“古阵已醒……星辉不灭……孩子们……谢谢……”
它的目光深深看了顾离和白小小一眼，那目光中，有探究，有震撼，更有一种看到了前所未有“变数”的复杂情绪。但它没有多问，虚影缓缓消散，回归宇宙深处。
慕清漪、苏战、无名、琦玉、两位长老，所有人都看着顾离和白小小，久久无言。
刚才那一战，那接连的突破，那吞噬仙尊投影的震撼场景……已经彻底烙印在他们神魂深处。
苏战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怪物。”
慕清漪则是深吸一口气，对着顾离和白小小，郑重地行了一礼。这一礼，是对强者，更是对拯救了星辉宇宙希望的感激。
顾离扶起慕清漪，目光却望向了混沌海深处。
吞噬了仙尊投影，获得了它们的部分记忆碎片。他看到了秩序与噬界阵营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规模，看到了它们在无数宇宙中征伐、净化、吞噬的场景。
也看到了……它们此刻，已经将“k-728宇宙，自己及其团队”，列为了最高优先级清除目标。
真正的风暴，现在才真正开始。
而他，已初具撕碎风暴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