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剑鸣惊蛰（2/2）

王贲和姜阳也是心中一紧，既期待又担忧。李凌天此刻醒来，是福是祸？

姜月瑶更是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

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下，李凌天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不再是之前的疲惫、痛苦或迷茫，而是如同被秋水洗过的寒星，清澈、深邃，眼底深处，两点苍白色的剑火静静燃烧，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一切虚妄与真实！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还未完全聚焦，本能地首先看向了身边最近、气息最熟悉的姜月瑶。当看到姜月瑶安然无恙时，他眼中锐利的剑意微微柔和了一瞬。

随即，他的视线扫过满脸关切的姜阳、陈锋、柳青青，最后落在了如临大敌的王贲身上。看到王贲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追忆与恍然，似乎认出了这位故人。

最后，他的目光越过了王贲，落在了光罩之外，那七名身着银白战甲、散发着冰冷秩序气息的守夜人身上。

当他的目光与守夜人队长那幽蓝晶片接触的刹那——

“嗡——！”

李凌天周身的无垢剑意猛然爆发！不是攻击，而是一种极致的排斥与警惕！苍白色的剑光冲天而起，虽不强烈，却带着一股斩断枷锁、明辨敌我的无形锋芒，直指守夜人！

他甚至还未完全清醒，身体的本能，或者说新生的“无垢剑心”的本能，已经对守夜人那充满“秩序枷锁”意味的气息，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守夜人队长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幽蓝晶片上数据流疯狂闪烁：“警报！目标剑意发生质变！对‘秩序力场’天然排斥！威胁度大幅提升！”

王贲见状，眼中精光爆射，趁机踏前一步，声如洪钟：“李凌天！你醒了就好！这群‘天庭’的走狗，想趁你重伤，抓你和月瑶回去‘研究’！你说，该怎么办？！”

李凌天闻言，涣散的目光迅速凝聚。他看了看守夜人，又看了看身旁一脸决绝的姜月瑶，最后目光回到王贲身上。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有些吃力地，试图用手臂支撑起身体。

姜月瑶连忙上前搀扶。

当他终于半坐起身，尽管脸色依旧苍白，气息虚弱，但那双燃烧着苍白色剑火的眸子，却已经恢复了令人心安的坚定与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沙哑却清晰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只有一个字：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