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疤脸的抉择与风家信物（1/2）

废土沼泽中，气氛剑拔弩张。疤脸独眼龙和他的拾荒者手下们，被朱富贵一番声泪俱下、真假难辨的“哭穷”和“求收留”搞得有些愣神。打劫这么多年，头回遇到主动要求“入伙打工”的肥羊？

疤脸独眼龙眯着仅剩的那只眼，毒蛇般的目光在李凌天等人身上扫来扫去。这群人虽然伤痕累累，衣衫褴褛，但那个扛着石剑的壮汉（王贲）煞气逼人，那个拿长枪的（林靖）眼神冷得像冰，还有中间这个说话的小子（李凌天），伤得最重，眼神却平静得吓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难民。更别提他们手里那几件看起来就非凡品的“家伙事”。

“合作？”疤脸嗤笑一声，吐掉嘴里的草根，“就你们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干什么活？喂变异水蛭吗？”

“好汉此言差矣！”朱富贵一看有戏，立刻打蛇随棍上，拍着胸脯（结果拍得自己咳嗽起来），“咳咳…您别看我兄弟几个现在狼狈，那都是…都是路上被守夜人的狗腿子追杀的！想当年，我们也是…也是混过星…混过外面大基地的！你看我这兄弟，”他指向王贲，“力大无穷，拆个墙挖个洞一把好手！那个，”指林靖，“眼神好使，放哨预警绝对靠谱！还有这位李…李大哥，见多识广，认路寻宝是一绝！至于胖爷我…”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祖传的手艺，修个家伙、辨个矿石、甚至…偶尔能搓两张保命符箓…”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示弱表明了被追杀的“清白”身份（与守夜人有仇），又暗示了团队有特殊价值（战斗力、侦查、技术、知识）。

疤脸独眼龙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硬抢，对方肯定拼死反抗，自己这边难免伤亡，不划算。如果真如这胖子所说，这群人有点本事，收编下来当炮灰或者干点脏活累活倒也不错，尤其是那个懂技术的胖子和那个看起来像头目的沉稳小子。

“头儿，别信他们鬼话！”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瘦子手下嚷道，“瞧他们那细皮嫩肉的样儿，像是干粗活的人吗？肯定是肥羊！”

“你懂个屁！”另一个年纪大点的拾荒者低声道，“没看见他们那伤？普通难民能在那片辐射区活下来？还带着这么齐整的‘家伙’？这伙人不简单…”

就在疤脸犹豫不决时，李凌天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只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和基本生存物资。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帮你们解决一些‘麻烦’，比如…清理附近难缠的变异体，或者…提供一些关于外界，特别是守夜人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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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刻意运转一丝微不可查的星枢之力，让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说服力。同时，他目光扫过疤脸腰间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刻着模糊风纹的金属牌，心中一动。那纹路…似乎与明月心曾经提过的、碧波城护鼎九世家之一“风家”的标记有几分相似？

疤脸独眼龙感受到李凌天话语中的奇异力量，独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牌子。他盯着李凌天看了好几秒，突然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好！老子今天就发发善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了老子的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要是敢耍花样…”他猛地挥刀砍在旁边一截锈蚀的钢管上，火星四溅，“这就是下场！”

“多谢好汉收留！”朱富贵立刻顺杆爬，满脸堆笑，“放心！我们都是老实人！绝对服从管理！那个…管饭不？”

危机暂时解除。在疤脸手下们警惕的包围下，李凌天一行人跟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沼泽深处走去。

路上，通过旁敲侧击和朱富贵的“社交牛逼症”，他们了解到一些信息。这群拾荒者自称“泥沼兄弟会”，老大就是疤脸独眼龙，外号“独眼蝰蛇”。他们盘踞在碧波城外围的一片相对安全的废墟区，靠搜刮废墟、狩猎低阶变异体、偶尔打劫落单者过活。他们对守夜人极度憎恶，因为守夜人严格控制城内资源，并时常派出巡逻队清剿城外的“非法聚居点”。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出现一片由倒塌的立交桥墩、破损的集装箱和废旧车辆堆积而成的简陋营地。营地外围用锈铁皮和尖锐金属做了简易防御，里面搭建着歪歪扭扭的窝棚，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汗臭和腐烂物的混合气味。一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幸存者蜷缩在窝棚里，警惕地看着新来的陌生人。

“这就是你们的‘豪宅’？”王贲撇撇嘴，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旁边几个拾荒者听见，引来一阵怒目而视。

“咳咳…艰苦朴素，艰苦朴素…”朱富贵赶紧打圆场，小眼睛却贼溜溜地打量着营地布局和那些人身上的“存货”。

疤脸独眼龙将李凌天等人安置在一个相对偏僻、漏风的破集装箱里，扔给他们几块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和一壶浑浊的雨水。“老实待着！明天带你们去干活！”说完，留下两个手下看守，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集装箱内，众人总算能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王贲啃着黑面包，骂骂咧咧。

“至少暂时安全了。”林靖检查着集装箱结构，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这面包…比胖爷我当年在古墓里啃的千年僵尸肉还硬…”朱富贵龇牙咧嘴地用小刀刮着面包屑。

李凌天却没理会这些，他走到集装箱缝隙处，望向碧波城方向。夜幕开始降临，城市轮廓在辐射极光下显得更加诡异。他能感觉到，那座死寂的城市深处，隐藏着数股不弱的能量波动，其中一股…似乎与疤脸腰牌上的风纹隐隐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