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振作起来（1/2）

实验室的门口，林凡的脚步依旧虚浮，脑海里全是父亲倒在血泊中、临终前满是遗憾的眼神。华子还想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却被肖瞻梅轻轻拉住，摇了摇头——此刻的林凡，像一只被抽走所有力气的困兽，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几人沉默着走进实验室，原本总是充斥着实验器材碰撞声和讨论声的空间，此刻安静得可怕。林凡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撑着额头，肩膀微微颤抖，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华子、温莘和肖瞻梅站在不远处，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担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林凡他…”华子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欧阳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攥着手机，脸上带着焦急，看到角落里的林凡时，脚步顿了顿。原来，华子担心林凡的状态，在回来的路上就给欧阳韵发了信息，告诉她发生的事情。

欧阳韵快步走到华子身边，低声问了句“他怎么样了”，得到华子无奈的摇头后，她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林凡。

欧阳韵在林凡面前蹲下，声音放得格外轻柔：“林凡。”林凡没有抬头，只是身体的颤抖幅度微微变小。欧阳韵没有强求他回应，而是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继续说道：“这里人多，我先带你上楼回公寓好不好？安静的地方会舒服一点。”

华子三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肖瞻梅低声说道：“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先整理一下今天得到的线索，有情况再通知他。”华子和温莘同时点头，三人的目光落在林凡离去的方向，满是担忧与期许——他们相信，林凡一定会重新站起来。

欧阳韵扶着林凡走出实验室，踏上通往公寓的楼梯，楼道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林凡依旧沉默着，脚步虚浮地跟在欧阳韵身后，直到推开门，客厅的暖光倾泻而出，与他周身的冰冷形成刺眼的对比时，他才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怔怔地站在门口。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父亲的鲜血仿佛还残留在指尖，那温热又逐渐冷却的触感，还有那句没能兑现的“等爸爸回来”，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他想开口，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欧阳韵没有再追问，只是快步走上前，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带着熟悉的温度，像一缕微光，试图穿透林凡周身的黑暗。“先进来好不好？”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温柔得像晚风拂过湖面，“把外套脱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林凡任由她牵着走进客厅，机械地脱下沾满血迹和灰尘的风衣。那件外套上，还残留着未曾褪去的硝烟味，每一丝气味都在提醒他父亲离世的残酷现实。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欧阳韵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走过来，递到他手中。热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让林凡僵硬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喝点吧，暖暖身子。”欧阳韵在他身边坐下，没有靠得太近，却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陪伴。

林凡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攥着。杯身的温热与他内心的冰冷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他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随着记忆的恢复，他想起小时候，每次自己在学习上受了委屈、或者发明失败难过时，父亲也会这样递给他一杯温水，摸着头说“没关系，重新再来就好”。可现在，那个会安慰他的人，永远不在了。

“他…他回来了…”战兔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他说他是诈降，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人类...我们才刚刚相认，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很想他...我不怪他了…他就…”